泡完脚的唐舞桐看着外面已经是残阳西下,窗下的云海火红一片,好似无垠赤焰。朵朵浪涌,清风徐徐,没入赤焰的夕阳仍为这世间添上了一道色彩。
还湿润的柔发顺随地铺在身上,至今仍不太会搭理的舞桐对此早已习惯。面对窗外难得一见的景色,并没有离去,只是半趴在窗沿,俯视着下面火红的云海,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
‘如果真的实现了,恐怕这里便是人山人海了,或许小孩半票?’
“哈哈,”唐舞桐甩了甩脑袋,更可能的是每年少量限期出售罢了,那时站到这里的,不是豪商便是权贵,与如今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说自己不是社会人?如果是社会主义中的人会怎么看这些问题呢?估计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的吧?’
‘又或者说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无产或者说被剥削者认为的理想社会,本身就是剥削到没有必要再剥削才能实现。或者人人成圣?克己奉公,太难了。’
‘如果人人为公,是为了实现人人为我,这样不是从出发点就错了吗?资源不会无限,风景不会有完全相同的另一个。富裕的社会也必然会出现三六九等,只是从肉体的分层转化成人格的精神的罢了。’
‘不对,总有一些人什么也不求,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像那种社会中的人吧?’
或许连唐舞桐自己也没注意到,近十年的思考下,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探索社会主义道路,或者说空想社会主义道路。
身为概念神加之身体,如果自己都做不到,那谁还能做到呢?虽然一直说与己无关,虽然一直认为自己并非此世中人,但如果真的能做成,那为什么不做呢?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是很早就有了的话,甚至在唐舞桐看来,只要将这句拓展深化,不就是一个理想社会吗?
如果每一个人都是我为人人,要什么货币呢?如果人人勤奋,要什么货币呢?如果没有亲疏,要什么货币呢?
不过在人的道德素养十分现实的情况下,货币也确实解决了一切。而且货币本身有罪吗?它只是人人追求理想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