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屋里两声惨叫,紧接着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冲了出来,屁股后面跟着飞出来一把笤帚疙瘩。二大妈出来把笤帚捡起来,在腿上磕了两下,狠狠剜了丁一一眼,嘴皮子动了动没出声。也气哼哼的回屋了。
丁一坐起来,伸个懒腰,先把快板和水杯拿进屋,再出来搬椅子。就这进屋出屋的功夫,一张乐开花的脸出现在丁一面前。
“哟,三大爷,您可是后院的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丁一主动搭话。
“跟我玩里根楞?没事我就不能来瞅瞅?”
“没事你就慢慢瞅吧,我不陪您晾干了。”丁一搬起椅子就要进屋。
“哎哎,别走啊,年轻人就是毛糙,跟大爷唠几句。”闫富贵的笑容也不自然了。
丁一放下椅子,回手拿了俩板凳,递给闫富贵一个,“三大爷坐,您是真没事?”
闫富贵面色有点发苦,“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三大爷您圣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换个人我还得费二遍口舌。刚才那场戏看完了?下次再看得买票了。”丁一冲闫富贵竖了竖大拇哥。
“圣明个屁,你也别拿你大爷打岔。我家啥情况你有不是不知道。解成天天在家闲着,这又说了个对象,前几次相亲就因为没个工作都黄了,我老两口没少受埋怨。你那工作就没个转圜的余地了吗?”闫富贵说这话有点伤感。
穷教书的不是瞎说,解放前后基础教员的待遇确实低,哪怕80年代开放后一直到现在,小学老师和农村老师的待遇都很拉胯。
再加上闫富贵特能生,只有耕坏的地,没有累死的闫富贵。老闫家人丁旺盛在南城算是出名的,但家风邪门,三代没一个出息的,闫富贵现在是上没老人扶持,旁没兄弟接济,只有家里五张嗷嗷待哺的嘴,老严是身累,心累,腰也累。要不是三大妈上了个环,易中海能眼气死,直接大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