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陡然一滞,丁一笑了笑,接着说道。“三大爷,您是在学校待久了,不了解外面的行情啊,也是,收废品这一行在您那不上眼。可是我干了三年,这么说吧,南城这一片,没有我点头,你一根针都收不来。”
闫富贵吃惊且疑惑的望着丁一:“丁一呀,你爸妈都是老实人,你可不能学坏干欺行霸市,新社会了,你要吃牢饭的。”
“这您就甭担心了,爷们好歹是个读书人,犯法的事可不干,都是合规合理的,痛快点,行不行。”丁一嘴角一歪,邪魅一笑。心想,这得弄个镜子去,这小表情不得吓死几个炮灰。
“这...你得给我细说说,这300啥时候能挣回来,横不能给钱了,一个月就挣个块儿八毛的,大爷我没收过废品,心里没底呀,你得给我个谱。”
“这没问题,我就给您个定心丸,两种方式,第一是直接进南城废品站当普通员工,前半年每月12块,半年后每月18块。三年后可以提干,要是解成哥当上站长,每天就做办公室,一月开30块。”丁一先给画了一个大饼,心里想就闫解成那德行,抠,懒,傲,娇全占,除了不害人,纯纯一米虫。说不害人那也是因为胆小,坑起闫富贵来那可是心安理得,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嗯,闫富贵沉吟了片刻,“第二种方式呢?”
“很简单,我给他划个片,这一片的废品他包干,勤快点一个月三五十,放懒一个月七八块,全在他自己。第一种旱涝保收,第二种丰俭由己。”丁一敲了敲桌子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选第二种,他要敢发下线吃贡当佛爷,我打断他的腿。”
闫富贵没说话。微低着头心里面不断合计,到底是教语文的,算数不够用了,一边合计手指头一边掐算,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大于10就得上手,要不是在别人家不礼貌,好么好把鞋也得脱了。
丁一瞅着原着中这爱算计的老头,心里偷着乐呢,这可是四合院算计的大仙,不但会算计,道德绑架也比易中海强得多,易中海最多算个嘴炮,闫富贵可是实干家。电视剧里有一段闫富贵捡破烂补贴傻柱开养老院。实际上呢,他的攒下的钱一分没给傻柱,老婆子看病也是傻柱拿的钱。儿女也不赡养,吃喝拉撒全指着傻柱,捡破烂这点钱够干啥?但这个举动让傻柱既感动又愧疚。瞅瞅,吃你喝你的,还得让你有愧。这算计的有点深。
过了小一会,闫富贵抬起头,“就不能便宜点,你三大爷家真不富裕啊。”
丁一没理他这个茬,说道;“三大爷,您回去和三大妈还有解成哥商量一下,我这跟您留三天时间,”丁一往闫富贵跟前挪了挪,接着低声道,“丑话我先搁前面,这事你知我知,出了这门我一字都不认,你商量也最好不要提我,闹出风言风语我兜得住,您可兜不住。商量好了定死再来,概不退换。想干往我这拍上钱,甭言语,第二天就上班。不想干兹当没这回事。咱爷俩还是老交情。我话讲完,您赞成,还是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