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宁欢欢给唐震准备了十几年用的灵符。

唐震收着都手抖了。

但他选择收下，因为他需要。

“欢欢，抱歉！”

抱歉不能继续爱你；

抱歉违背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

抱歉让你失望了！

更抱歉的是，他还想着如果他有万一，就让她来为他善后！

瞧，他也是自私的人呢。

宁欢欢叹口气，“不用说这个，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我尊重你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取舍，只要你觉得它值就行。”

并不是觉得值，而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他的人生是父亲是给予的，他可以对不起别人，但却不能对不起一直护着他成人的父亲。

“欢欢，会不会觉得我总把你排在父亲的后面？”

宁欢欢摇摇头，眼神很认真：“我不觉得你不对，如果一个人，连养育自己的至亲都可以抛弃，那我也不觉得他会对我好一辈子的。

再说了，这也不是你父亲逼你做的选择，你只是在回报父爱，没有错。”

虽然不曾见过，但唐震这个人吧，宁欢欢觉得他肯定是像他父亲的，唐母那样的，养不出唐震这样的优秀孩子。

“能最后抱你一次吗？”

唐震望着宁欢欢，眼底闪过许多情绪，最终都被压下。

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没有了资格。

拥抱她最后一次，是他最后的念。

宁欢欢走前去，主动抱了抱他，“唐大哥，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接手你自己的资产。即便没有契约关系，我也把你当自己人的。”

唐震手有些发颤，靠在宁欢欢的肩膀上许久没有说话。

修越泽手指动了动，看在最后一次的份上，他就 忍了。

不过，他才不会同情对方。

王倩也在忍，看在最后一次的份上！

修越泽的目光扫过王倩，没有任何 感情色彩在里面。

王倩只觉得这个 男人太过高傲，但对方是宁欢欢的契约对象，她就不计较好了。

等会，这位就是传说之中的那个人鱼族皇子么？

邢枫、雅图和宫寻三人的照片她都是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