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
“你们不认识我啊!”
......
杜休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停下脚步。
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解决?
他低着头,大脑飞速旋转,脸上的表情不断切换。
片刻之后,他抬头,转身面对一干药剂学天才学徒,手中铁钎一指,大声笑道:
“这些,明面是修院导师,背地是马氏财团的皮条客,坑害药剂师学徒签约,我杜休心中不爽,便不听他在交流会上喷粪。”
“他敢找我理论,辱我朋友,我便揍他。”
“临走时,他放话威胁我,我便掀桌子,跟他拼命!”
“你们说我武德充沛,今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德充沛。”
“你们不敢说的话,我说!”
“你们不敢做的事,我做!”
“你们不敢打的人,我打!”
杜休说完,将几个公文包的文件,尽数倒在地上,掏出打火机,将文件点燃。
百余份天才药剂师学徒的签约合同,被点燃。
负责签约的财团人员,看着被烧的合同,发指眦裂,想要上前,扑灭火堆,拿出合同。
杜休手持铁钎,指着财团人员,咧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带着无尽戾气道:
“杜某出身荒野,流浪十余载,孑然一人,九岁杀人,十六岁杀气血境,尔等谁敢上前取走这些文件,就把命留下!”
“今天,杜某用自身性命,让所有人好好看看,平民药剂师的骨头,到底是不是软的!”
“让尔等财团知道,十年寒窗,固然比不上你们几世积累。”
“但!我等生来皆自由,不做屈膝人!”
杜休站在酒店门口,紧攥铁钎,逆光站立。
如天神下凡。
在酒店大厅里,汇聚着数百人。
他们怔怔的望着前方,愤怒咆哮的年轻人。
所有人呆愣住。
尤其是一些药剂堂堂主,更是面色复杂。
是啊!
他们跪的太久了,觉着让学徒与财团签订合同,某种意义上,是对学徒好。
可真的是吗?
几年药草资源,换未来几十年,每天都被关在调配室内,调制药剂。
庞大的药剂任务,让签约药剂师,兢兢业业,做牛做马。
这些年来,有多少财团药剂师,是活活累死的?
一道声音,小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