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下课后,有人问我问题,我尽心尽力解答,结果发现对方压根不懂药剂学,以为老夫好为人师,在阿谀奉承。”
“谁曾想,今日有人更过分,问的问题,更加高深,我粗讲的内容,他竟然领悟到了核心要义,定是提前搜罗好的问题,照本宣科。”
“修院内的药剂师新生,我了如指掌,压根没有什么好苗子,若他真有如此天赋,我岂能不解答。”
“上课时,一群原修,在课堂上,时不时颔首点头,一副学会了的神情,着实令人恼怒!”
“这帮学生,真把老夫当傻子了!”
姚院长如竹简倒豆子般口诛笔伐。
这几天,他讲的药剂学知识,是完整的初级药剂学理论。
主要内容他进行了精讲,一些最难的核心内容,只是粗讲。
这倒不是他不认真教,而是初级药剂学知识,极其深奥。
修院天才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吃透摸索到核心内容。
现在才刚开学,他精讲其核心要义,学生也听不懂。
“义父,您何须在药剂学上纠结,您岁数也不小了,当年之事,何至于现在还不忘却。”中年原修宽慰道。
“狗屁!我岂是为那事耿耿于怀!只不过,药剂学事关帝国之根本,牵涉到......”姚院长说到一半,止住了口舌,“与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只需知道,现在帝国修院药剂学上的风气不正,长久以往,会毁了帝国。”
“那您也需量力而行,别气坏了身子。”
中年原修笑着摇摇头,起身给姚院长沏茶。
几年前,自家义父尚在药剂修院就职副院长。
与另一人,争夺药剂修院院长位置,比试调制药剂,结果棋败一招。
药剂修院院长一位,花落他家。
自此以后,天天抑郁寡欢。
总院将他调至战争修院任院长,仍旧一心振兴药剂学。
如今,恰逢黄金一代,义父又贼心不死的,亲自上课,试图寻找一些药剂师苗子,以作培养。
看近日的情形,恐怕结果难称人意。
“对了,杜休可曾找到?”
姚院长突然面带期待道。
“没有任何讯息。”
而后,中年男人面露难色,又道,“异类对杜休开出了暗杀悬赏,其暗杀奖励,是一件帝器,恐怕杜休已经惨遭毒手......”
“什么!”
姚院长一愣。
随后,整个人精气神为之一散,如破布麻袋般,瘫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