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自己的亲传弟子,竟然就是无面人。
即便铁一般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
木伯望着姚伯林,张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慰。
外人不知道姚伯林对杜休的好,哪怕杜休本人,也不知全貌。
但他却心知肚明。
帝国修院院长,放到整个帝国层面,也是顶尖实权大佬。
别说寻常修院学生,就算是张观棋这种帝国绝代天骄,想要见到药剂修院院长,也需提前请示,准许前来后,才能恭敬拜见。
反观杜休,可以随意出入叨扰姚伯林,丝毫不受限制。
除此之外,就像帝国镇守使一职。
某方势力拿到这个职位名额,就任镇守使的人员,一直在不停更换。
唯独杜休,能将该位置死死占住。
即便失踪,姚伯林也为他留着。
而且,杜休失踪以后,姚伯林将帝国坟场上的四大财阀将领,统统送到了前线上。
各种高强度任务排满,使其连轴转,没有丝毫喘息时间。
半年以来,四大财阀在远东坟场上,损失惨重。
若不是后续闹得太大,被各方势力联合反击报复,军部紧急叫停,姚伯林真敢将帝国坟场上的四大财阀之人,坑杀殆尽。
放眼整个帝国上层圈子,为弟子冲冠一怒者,仅姚伯林这一人。
姚伯林对杜休,不可谓不好,不可谓不重视。
一念至此,木伯心中暗自叹息。
因为对远东姚氏的发展理念之争、帝国派系之见。
姚伯林壮年时,与姚氏四子的关系,闹得极其僵硬。
如同一头固执且暴躁的狮子,一生不曾低头。
与之相对应的,是一地鸡毛的家庭关系。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或许,夜深人静时,姚伯林望着膝下无一人,也曾心生悔意。
可姚氏四子,早已不再年轻,都各自组建家庭,迈入中年,每日军务繁忙,成为帝国军部的一座座大山。
无数人仰望姚氏四子鼻息生存。
亲情方面,孰对孰错,孰是孰非,姚氏四子,已不愿深究。
没有意义。
如今,姚伯林已是古稀之年。
身边竟无任何亲人。
也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