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陈观楼对待两个陌生的犯人,都能释放一点点善意。他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一定是最可靠,最值得托付的那一个。
老张头很满足。
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子徒孙,以后他可以放心托付给陈观楼照顾。
穆医官同老张头差不多一样的心思,陈观楼做事有底线,尚保存一丝良善的人,这在天牢太稀罕了,是一个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
因此,他也愿意拿出看家的本事,暂且保住两个犯人的性命。
“只能是暂时保住命。最终能不能活,还得看两人的的求生意志。”
“尽管施救。”
“如此折辱人,必定仇深似海。你确定吗?”穆医官问道。
陈观楼点头,“先救过来。真要不想活,等锦衣卫来拿人的时候,我一刀子都给解决掉。”
“得罪锦衣卫你不怕?”
陈观楼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穆医官诶,这里是天牢。天牢死个把人,很难吗?依老张头的说法,诏狱救人,就是为了继续折辱。死了就死了嘛,是这两犯人的仇人要折辱人,又不是诏狱故意如此。诏狱不过是收钱办事,一句死了,难不成花钱的那个仇家还能将诏狱怎么着,还能冲到天牢找我麻烦不成。他要真敢来,我弄死他。”
陈观楼说到弄死他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他最厌恶虐杀。一切的凌虐,若不是为了审问需要,特么全是变态。
对待变态何须客气。
穆医官想了想,是这个理。
他施药救人,陈观楼吩咐狱卒在一旁打下手,他拉着老张头到值房喝茶。
值房烧了炉子,接了一根烟囱,穿过房顶。既可取暖,又可以烧水泡茶。于是乎,值晚班的时候,狱卒们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