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我,陈观楼,刚升狱吏,跟卢大头是好兄弟。快开门,让我进去。”
“不认识!”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怒吼,“滚!”
“老子姓陈,平江侯那个陈,读过书的那个陈观楼。”陈观楼扯着嗓子喊,还不能大喊,还得压着嗓门。
半晌都没动静。
陈观楼等得不耐烦,正要再次拍门的时候,上面落下一个吊篮。
陈观楼:……
还得是平江侯府的名头好使,读书人当狱卒这种八卦,看来传播甚远,比他的名字好使多了。
可以不认识他陈观楼,但大家都知道天牢有个家伙读过书,侯府族人,自甘堕落当狱卒。这事早就传遍了同行,甚至京城各大衙门。
提起陈观楼,不认识。但一提起自甘堕落当狱卒这事,那必须知道啊!少见的八卦,再过十年二十年都记得。
陈观楼坐上吊篮,缓缓上升,终于进入了诏狱。
同样形式的炮楼,一群诏狱狱卒外加锦衣卫番子,就跟看稀奇似的,围着他大量。
“你就是那个陈氏族人?”
“真读过书?”
“丢祖宗脸面,侯府没将你除名?”
“长得像个小白脸,为啥想不开去当狱卒。随便找个富婆一辈子吃香喝辣多好啊!”
陈观楼嘴角抽抽,“各位,我来是想问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消息灵通,听说锦衣卫已经上街,能否告知一二?”
“还能是什么事,造反呗。”
“谁造反?”
“可能是太子,也有可能是别人。”
“锦衣卫也不清楚?你们不觉着荒唐吗,人人都在说造反,可是究竟谁在造反都没弄清楚,京城已经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