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往下说,魏大伴。
朕考虑了,认为孙爱卿做得对,朕有点想当然了。
为将者,必须有自己的主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在陕西,每时每刻都有新情况发生,让他自己见机行事就是。
朕对他的要求只有一点。
告诉他,密折要上的勤一点,朕要及时掌握陕西的最新动向。”
“是,皇爷。
孙大人还说。
臣谨记陛下教诲,不会让各地将起未起的暴民,到处流窜成为流寇。
臣也会提防边镇零散逃兵,加入暴民队伍,成为他们的骨干。”
“好。
大家看看,这就对啦。
朕的一些话,孙爱卿还是能听进去的,这就很好。
其实朕免了督抚肩上那些个,必须护卫属地藩王宗亲周全的职责后。
他们这些督抚,应该好干很多。”
“皇爷圣明,奴婢们也是这样想的。”
“唉,孙爱卿就是放不开。
朕多次挽留他,离京就任前,他没有地方住。
朕就想让王承恩,在武英殿给他找个房间住下。
这样也方便他常伴朕左右,朕一些关于陕西方面的心得体会,可以随时和他交流,他也可以尽快领会朕的战略意图。
看看朕设想的多好,朕都已经能够想到以后君臣相处的画面了。
漫漫白雪的千步廊上,朕和孙爱卿两人踏足其上,聊聊国家大事,聊聊家国情怀,聊聊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时间忘了黑天还是白天,忘了吃没吃饭。
这种君臣相得,鱼水交融的场面,这是令史官都要大书特书的画面。
可孙爱卿死犟的很,说什么君臣内外有别,君为臣纲,劝谏朕不要对臣下过分亲密。
朕是第一次被臣下怼的那么狠,没有余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