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到了那里,随意找一家范家铺子,你当个大掌柜,贱妾做个内掌柜······”
范玉芝渐渐说得痴了,女人的想法很简单,很单纯。
就是自己的小日子。
她现在已经想到了,为王童生下七八个孩子。
一半可以姓范,一半可以姓王的事情了。
王童低头将下巴,抵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磨蹭着。
嘴里慢慢吐出一句,带着叹息的话语。
“唉,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真是一个小傻瓜。
一切随你,自然是越远越好。”
两人温存一会儿,王童一番甜言蜜语安慰之后,再三劝她下车,避免别人说闲话。
范玉芝这才心满意足,满脸红晕地下了马车。
范家的五姑娘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就想看看自家的情哥哥,有没有掀开车帘,探头目送自己。
范玉芝这娇憨痴痴的行为,看得是让再木讷的蠢人都能明白,少女怀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宽大的马车里,只有王童一个人。
王童探头出窗外,回应完最后一次范玉芝的回眸,他的脖子都酸了。
脸上也尽是无奈的表情。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王童于此时此刻,是深有体会。
他怔怔发了一会呆,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
这个标准流程,是不是很熟悉,下面很多衙门机构,都开始落实到位了。
人治大于法治,就是这么来的。
王童拧开一个小墨盒,用毛笔沾墨,在小本本细细写了几行字。
“天启七年十二月十五日,张家口堡西南山谷,离鸡鸣驿有二十里地。
范家低价收购多颜部,牲畜一千二百六十一头。
换之廉价生铁五百六十六斤、茶叶饼一百个和破布头一百六十一匹。
范家做生意,上下唯利是图,对蒙古鞑子能宰就宰。
至于和建奴的生意往来,范永斗隐藏很深,根本不在张家口堡交易。
卑职还是进入范家时间太晚,虽已经和范玉芝很熟络,但未能接触到范家的核心生意。
不过已经有些眉目了。
据卑职观察,范永斗自己本人,应该是负责和建奴做生意的话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