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警局派出大批警力,根据法医王鹏推测的受害者特征,在常州地域内展开大范围调查,最终排查出五十名与死者体貌特征相似的失踪女性。
刑侦员对五十名女性逐一排查后,没有找到与死者匹配的人,多条线路调查受阻,秦仁杰也是伤透脑筋,案子的疑难程度远非其他命案所比。
秦仁杰针对命案的复杂性,决定转变调查思路,既然大范围查找尸源没有结果,那么就以抛尸袋里发现的三块石头着手调查。
刑侦员将白色编织袋里的石头送往地质部门进行分析,地质专家分析结果显示三块石头与盐阜市的地质非常相似。而装尸用的编织袋是一个装大米的袋子,而盐阜市又盛产大米。
根据地质专家的分析,秦仁杰推测,被害人很有可能来自于盐阜市。于是,常州警局立即与盐阜警局联系,请求协查盐阜一个月内的失踪女性。
盐阜通过调取失踪人口档案查询,发现该子有四百九十名失踪女性。警局把这些失踪女性逐一排查走访,也没有找到符合特征的失踪者,案件侦查也因此彻底陷入僵局。
正当秦仁杰为常州无头女尸命案束手无策,焦头烂额时。十一月中旬,有一名叫陈红梅的中年女子来到常州警局报案,称自己的女儿刘晓燕失踪了。
刑侦队长莫风一见陈红梅,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因为不久前他去过陈红梅家,陈红梅有一个女儿叫刘晓燕,在盐阜市打工多年。
当时,莫风就觉得那个叫刘晓燕的女子和编织袋中的女尸,外貌特征十分相符。当莫风去调查时,陈红梅却说自己的女儿没有失踪,只是在盐阜市打工没有回家。
陈红梅为证实自己女儿还活着,当着莫风的面打开手机,打开微信翻出了刘晓燕一个月前发给家里的短信。
莫风见陈红梅不配合调查,同时也没有确凿证据显示编织袋里的无头女尸就是刘晓燕,调查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陈红梅主动到警局来报案,这让秦仁杰看到了侦破常州命案的希望。法医王鹏立即提取陈红梅的DNA与编织袋女尸的DNA进行比对,确认无头女尸就是失踪的刘晓燕。
陈红梅对秦仁杰说:“女儿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她早年间沉湎赌博,欠了不少债。”
秦仁杰问:“你女儿是因为欠债才去盐阜打工的吗?”
陈红梅:“为了还债,我女儿出去打工了。与其说是打工,还不如说就是外出躲债。”
秦仁杰:“她平时和家里人联系没有?”
陈红梅:“很少联系。偶尔会发几条微信,但从不打电话。”
秦仁杰:“你们也不主动打电话联系她?”
陈红梅:“家里人并不希望她回家,怕她把债主引到家里人,所以也不主动联系她。”
秦仁杰:“你女儿一个月前给你发过微信,一个月后就断了联系?”
陈红梅:“她在一个月前发过微信,后来彻底失联,我才想起到警局来报警。”
根据陈红梅的描述,秦仁杰判断给陈红梅发微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刘晓燕的嫌疑人,这个人应该十分熟悉刘晓燕,知道她有绐家里人发微信的习惯。
秦仁杰立即对刘晓燕生前的社会关系展开侦查,很快就锁定了一名叫舒美丽的女子。舒美丽与刘晓燕是合作伙伴,两人在盐阜市内合伙开了一家棋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