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归位的众武生,涂脂粉面,不男不女,打鼓敲锣,惊刹摇旗,只等主角款款而至。
花旦华服浓妆,飞落而下,英姿飒爽,飘然落地,背旗扛枪,水袖大甩,身段妖娆,气质非凡。
武玄月景象眼眸,恍若天人,禁不住张口感叹道:“哇!好漂亮的花旦,也不知道是哪家名角,尽可有这般轻盈的身段,妖娆体态,勾魂眉眼,更是唱功了得。”
弥世遗孤轻哼,不急不慢解说道:“名角?何止是名角,那是名流之辈!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武玄月只顾看眼前美人精湛的演技,嘴上没跑就问出了口:“他是谁人?”
弥世遗孤轻笑道:“此人乃是权门二公子,上挂侯爵的左膀右臂,司徒家的嫡长子——司徒兰,素有‘花腔’之名号,酷爱戏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戏痴,曾经的司徒大公子可是为这戏剧愿意自动放弃司徒家继承权的偏执之徒。”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怔,眼睛更加离不开眼前的戏子,这一颦一笑,一癫一怒,可谓是精湛到了骨子里。
也不怪司徒兰这小子会如此痴爱戏剧,他与生俱来就唱戏的本事,此男人太过妖孽,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戏!
司徒家的继承人可以不是他司徒兰,但是这戏剧界,若是没了司徒兰,就少了一颗璀璨的明星。
司徒兰旁若无人,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戏剧之中,而刚才还陷入一片混乱的黄家人,竟不知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戏班子来意何在,更是摸不着头脑一般傻傻站在一旁看这一出好戏,竟不知道这黄家的灾祸将至,这哪里是戏剧,简直就是闹剧。
旁人不知晓,弥世遗孤心中清凉,无暇顾及这人前眼花缭乱的戏曲,反倒是变得异常敏感小心起来。
弥世遗孤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踪迹,自然这小动作没有逃过武玄月的眼睛。
武玄月本是在观赏戏曲,兴奋又激动,竟不知何时已经跟着旁人一起鼓掌叫好,一手拽着弥世遗孤兴奋摇晃道:“你看你看!!这个精彩!!”
随着剧情地发展,只听这锣鼓声点逐渐激烈,司徒兰甩袖翻花,戏剧推向了高潮,武玄月越发不能自已,手舞足蹈之际,更是拽着弥世遗孤的衣袖来回摇晃拖拽。
却不想,弥世遗孤不管武玄月怎么蹂躏自己的衣袖子,都一个态度明确——不予回应。
到了这个时候,武玄月方才发现异常,收声敛目,将目光从司徒兰身上转移到了弥世遗孤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