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弥世遗孤怒火中烧,怒发冲冠之色,纳兰鸢岫自知道这其中蹊跷渊源,肯定有大曲折在内,到此纳兰鸢岫闲来无聊,便有意谈资询问而去。
纳兰鸢岫难得脸上露出一副,调侃看好戏的意味道:“弥世,看你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这其中肯定有故事,来跟我姐姐讲一讲,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混世魔王动怒?”
弥世遗孤如斗牛一般,两鼻孔轰轰出气,两拳头紧握,恨不能此时直接冲过去,一拳解决了弥世那混小子。
一想到,那一晚上,自己的熊猫兵团,被这小子唤出了御灵兽蛊雕一口一个吞咽而下,如此血腥的场景,弥世遗孤依然历历在目,恨绝怒火。
若不是因为想着借此契机,为证明自己的的真身之余,更是要帮自己熊猫兵团的一箭之仇,弥世遗孤也不会想到如此阴损的招数,借用自己身份之便,掳走了纳兰悠秀,取而代之,协助纳兰鸢岫揪出天门中的暗巫余孽恶党。
所谓旧愁新恨一起算,弥世遗孤心中恨绝,却也不是那种逢人都说的怨妇,有些事情记在自己心头就够了,没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弥世遗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一股恨意,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弥世遗孤闭上眼,不去多看那东方影一眼,人生之最恨不过杀人家人,夺其人妻,占其名望——
而这东方影,不出有三,已经做了两件让人恨之入骨的事情来。
那熊猫兵团,和弥世遗孤朝夕相处多年,早已经成为了弥世遗孤的家人一般的存在;
自己虽未嫁娶,可是自己的盛名还有长相,都被那东方影给夺了去,这样的仇恨,弥世遗孤怎么可能忘记呢?
弥世遗孤姑息长叹,缓缓展开了眼,目光恨绝不减,却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心绪缓缓道:“过往的事情,不提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这里,纳兰鸢岫心如明镜,这弥世遗孤哪里是能过得的去的人,如此仇恨的眼神,只怕对这东方影已经恨之如骨髓,这辈子的梁子已经算是结下了。
纳兰鸢岫手中盘珠缓缓作响,盘珠如盘算心思,纳兰鸢岫好生斟酌恶了一下自己的言辞,故装言笑道:“呵呵,我也算是高看你一眼,心中如此愤怒,竟然淡然处之,步若清风,走上了这怒之试炼云阶高处,到底是你的心有多大呢?”
弥世遗孤深深叹息道:“我若是不放下心结又如何?此番形势,我处劣势,若是现在贸然行事,不但不会有任何善果,得罪了权门不说,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我可不是傻子,逞一时英雄算什么英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的是时间跟这东方影耗下去,我看到底是他命硬,还是我寿长!!”
此言一出,弥世遗孤在如何掩饰自己的怒火,这话语间已将他的真心暴露无遗。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不语片刻,手中盘珠略微加速,良久纳兰鸢岫淡然道:“你果真不恨?”
弥世遗孤幽幽道:“你说呢?纳兰至尊,有些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
纳兰鸢岫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这般,此消彼长,你被那东方影换了身份,并非是坏事,所谓……”
纳兰鸢岫有意劝说弥世遗孤放下心中愤恨,却不想自己的话还未尽,弥世遗孤声势夺人,登时打断了纳兰鸢岫的说辞——
弥世遗孤好声没好气道:“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纳兰至尊你是想跟我说这些话对吗?”
纳兰鸢岫愣之,脸上笑容僵滞了片刻,继而换了一副恬淡笑道:“既然这些道理你都懂,你也是明白人,自知道仇恨会给人带来了什么,我劝你一句,放下心中执念,不是为了放过别人,而是为了放过自己。有时候仇恨会让人着了心魔,而……”
还未等纳兰鸢岫把话说完,弥世遗孤更显得不耐烦道:“纳兰至尊,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你知道杀人家人之愤恨,夺人身份之恼羞吗?这两件事情,他东方影都做了!你说——我若是……我若是……就这样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得起我的熊猫兵团吗?”
此话一出,纳兰鸢岫长叹不语,低头凝思片刻,方才开口道:“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