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轻叹,登时放下手中筷子,缓缓抬头相望,此时的武玄月心情大不从前,要知道眼前的男人,自己打从娘胎中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留着对方的血。
武玄月自知,父尊是一个对武材严苛至极的师尊,即便曾经的弥世遗孤让自己刷新了对父尊的认识,但是总归父尊还是父尊大人,他对工作的执着,还有对人生的要求,向来不含糊,迟早有一天,父尊会变成自己曾经最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其实,自打武玄月知道武明道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心态就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是确定过刚才的眼神后,武玄月更甚敬畏之心。
到此,武玄月双手交叠,放与了腿上,登时端正坐姿一本正经了起来——
“二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般,咱俩见一次面不易,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嬉笑打闹上,我想你我心中都有一桩未了的心愿,希望通过这次饭局达成共识,既然如此,不如直抒胸臆来的直接些。”
武明道听到此,也顺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驰目而望,打量眼前之人的表情。
良久,武明道登时松泛一笑,举杯品酒道:“要不要这么紧张呢?谈事吃饭本就是一桩美事,非得搞得跟谈判一样,这样的气氛不太好吗。”
谁想,武玄月丝毫不松懈,仍是一正经八百的脸,语句平仄地陈述而来——
“二哥,你到底准备怎么对待上官昆阳?”
终于,话题又被武玄月强行带回了原点。
说到这个问题上,武明道脸上也消失了笑意,几分冷峻,几分认真。
武明道思索了片刻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武玄月道:“我怎么想不重要,他是你武明道的棋子,该如何使用,恰大好处有发挥奇效,我想二哥你已经筹谋多时,做好完全准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