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勋殷勤迎了上来,他身后的长子司徒兰,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嬉笑模样,这般没心没肺,倒也是没谁了。
估计,这司徒家最没有心眼的人,就属这司徒兰了。
司徒勋年过百般,保养的极好,头发虽然已经花白,可是这脸上倒是光泽的很,丝毫看不到时间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他长着一副小脸,卑躬屈膝间,笑眯眯的眼睛,睁不开的两条横线,很是喜气。
司徒勋留着绵羊胡须,个头不高,大概是这些年装孙子时间太久,背部已经习惯性的佝偻。
司徒勋眼看上官侯爵大驾光临,腿脚殷勤,赔笑可掬,一路小跑疾行,哪里有什么宰相的风范,倒像是一个下人的模样。
司徒勋惯会演戏,在家里他不是这般殷勤赔笑模样,作威作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五房姨太太哪个不畏惧这笑面虎司徒勋呢?
若是说这司徒兰会演戏,现在看倒是有几分遗传他的父亲司徒勋。
若是父亲的戏演得不好,这儿子哪里能够唱腔过人呢?
司徒勋双手端平,向上官侯爵行了一个士大夫的礼,继而他又转身而至,分别向远道而来的纳兰至尊、纳兰师尊行了一个士大夫礼。
上官侯爵象征性回应笑意道:“免礼~司徒相国不必这般多礼。今日是家宴,宫中的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司徒勋暗自心里清楚,主君不过是嘴上客气客气,若是真的自己随便应付礼仪,只怕上官侯爵这边可就不好这么过关了。
上官侯爵虽是言辞免礼司徒勋,可是这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不懂事的司徒兰身上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