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当然会生气,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但凡是有些血性有点秉气的人,谁能忍得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武朝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身华服,头上锒铛朱钗首饰,最可气的是她脖颈间的那条狐裘围脖。
武朝阳惯会火上浇油,煽风点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兄妹俩连手下套,故意眼气武玄月,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武朝阳斜了一眼受了刑的单灵遥,又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武玄月,继而白眼而上,欠身向纳兰雨落行了一个欠身礼,这一系列动作,分别说明了,蔑视,嘲笑,和不尊重。
武朝阳敷衍行礼之:“朝阳向二娘行礼。”
纳兰雨落一副慈母笑容,抬手免礼之:“大小姐免礼了,这都客气了~~玄月还不赶紧跟你的嫡长姐行礼?”
武玄月两眼通红,气得咬牙鼓腮,双拳紧握,别说行礼了,现在她恨不能手撕了那大房的一众贱货小人!!
眼看自己女儿不受教,纳兰雨落硬是压着武玄月的肩膀,强势逼迫武玄月低头:“你这丫头在愣什么神呢?赶紧行礼!”
武玄月依然硬骨头,耿直身子,就是不肯低头。
眼看此事不行,纳兰雨落岂是吃素,她无奈一叹,附在武玄月耳边小声低语道:“你还嫌自己还灵遥不够吗?你可知道,他们二人是故意激怒你,让你犯错误,若是你现在不低头,落一个以下犯上,目无兄长的罪名,灵遥挨在身上的鞭子又要加上一倍!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武玄月怒视回眸,两眼写满了愤恨与不平,眼中泪汪汪的泪花打转,仿佛再说凭什么每次屈服的都是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纳兰雨落并不回避武玄月的质问眼神,而是微凉双眸,慢条斯理道:“月儿,你无礼了——还不快向你的嫡长姐行礼?嗯??”
武玄月恨到骨子里,摇到牙根的怒火,却还是听从母亲的命令,低下了头……
她也学着武朝阳敷衍了事的做法,以最快的速度,欠身行礼之,嘴巴里冷冰冰道:“玄月拜见长姐!”
武朝阳冷笑,若是放在从前,她肯定会以此大题小做,再次发难武玄月一番。
而近日不同,武朝阳心情大好,这一扭一扭腰肢,脚下生莲,旖旎长裙,走到了武玄侯身边。
武朝阳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缠绕了一周的狐裘围脖,故意放大声量道:“二哥,你看今年我这条红色的狐裘围脖好看不?”
武玄侯本就对女子的花红柳绿的衣裳不感兴趣,他现在满心满肺的都是怎么恶惩发难武玄月,让自己在武场上的面子给找回来才是。
武玄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摆手敷衍道:“自然好看,这府上金贵好东西,不都是仅着妹妹你吗?你这般花容月貌,穿什么能难看呢?”
武朝阳一眼就看穿了武玄侯的敷衍之意,若是放作从前,她也就发作了,大小姐脾气的数落哥哥一番,不把自己当回事,而今日她心情太好了,这等小事她未曾放在心里。
武朝阳一手拍打武玄侯的肩膀,发嗲道:“讨厌了~~哥哥!!你这样夸你妹妹合适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手头这款是的狐裘却是不在少数,而今日我围得这一条,意义不同,另当别论。”
武玄侯被武朝阳这一场嬉闹,倒是来了兴致,低眉一睨了眼这款式常见的狐裘,和平日武朝阳款式没有什么区别,也知道这女人天天捯饬来捯饬去的衣服,有什么不同之处,却还总是乐在其中。
武玄侯虽是厌烦,却还是配合着武朝阳语调接话道:“哦?既然妹妹这么在乎这条狐裘,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呢?”
武朝阳瞟了一眼武玄月,故意显摆,奶声奶气道:“这一条啊~~是曹镇主曹云飞打猎所得,专门命人以冬货兴致送上了武门,还专门交代了爹儿,说是要把这条狐裘赠给这武府之中最尊贵的小姐~~父尊二话不说,就把这红色狐裘赏给了我,你说我欢喜不换喜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眸惊颤,彻底炸毛了,她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两肩气的不停颤抖,她已经到了极限了,简直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纳兰雨落自然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武朝阳这丫头也坏心眼了吧!!这一番话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刺激气疯武玄月的说辞!
武玄月年少无知,自然是被这武朝阳那一番话气的控制不住情绪,而纳兰雨落聪慧,自然明白其中关窍。
曹云飞打猎所得的上好狐皮,说是赠与武门最尊贵的小姐,而这最珍贵的小姐,或许在旁人眼里看来非他武朝阳所属,而在曹云飞眼中,除了武玄月在无人可以担当得起尊贵二字。
曹云飞来府上学艺,明明那么多时机可以与武朝阳接触,而他却未曾动过一丝色心,天天粘着自己的小女儿,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