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国双眼微眯,审视而下,这目光锁定在了凌嬷嬷身上。
“你们这些下人是什么意思?没听见主子叫你们退下吗?本王要与曹王妃休息了,你个各个怵在这里,还让本王怎么安歇?”
凌嬷嬷突然开口,表面恭敬,心机颇深。
“回禀曹镇主,吾乃众人都是长公主派来伺候曹王妃的奴下,今日老奴询问过府上太医,曹王妃怀孕两个月的时间,正是胎位不稳的时候,镇主与镇主不宜同房,不如让老奴服侍曹王妃安歇,还请曹镇主移嫁他殿安歇。”
此话一出,曹将国震惊,竟没想这老奴好大的脾气,竟然敢这样的跟自己说话,她以为她再跟谁说话?
曹将国眉宇微皱,脸色生愠,敛着脾气道:“哦?堂下回话为何人?”
凌嬷嬷低头回话,不卑不亢道:“贱奴凌士,乃是十公主的教习姑姑,珍圣妃宫中的掌宫宫女。”
凌嬷嬷说这话大有宣告立场之意,告知曹将国可不要小看了自己。
曹将国听罢,冷冷一笑,又犯老毛病:“既是珍圣妃宫中的老人,不再权门宫中好好守着自己的主子,千里迢迢来这里撒野了吗?”
此话一出,凌嬷嬷不时一愣,竟没想这曹家镇主竟是个直脾气,说话难听程度,让自己难以忍受。
上官甄珍早已经适应了自己夫君有话直说的个性,她虽是对自己夫君怼人态度不以为意,但是她也清楚凌嬷嬷这种人根本适应不了的状态。
上官甄珍有意上前两步,欲要给自己丈夫辩解几句,“夫君,不是……”
谁想,曹将国一手举起,拦在了上官甄珍的腰前,趾高气昂道:“王妃莫管这等闲事!我竟不知道这权门的下人还有这样品性之人,尊卑不分,就算是一个教习嬷嬷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一个下人!不过是仗着在宫中的资历多点,年份长点,跟中宫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就可以为为所欲为不把主子看在眼里了吗?”
此话一出,上官甄珍震惊瞠目,这一番话自己从来都没有跟曹将国提及过,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清楚呢?
曹将国是过来人,自然清楚这下人见人下菜碟的嘴脸,这权门的下人更是如此,前软怕硬,对有势力的主子连巴结带奉承,对没有势力的主子狗眼看人低,还目中无人欺辱弱者!
这种人,最不是个东西!
曹将国生平最见不得这种势利眼的狗东西,偏偏这种小人哪哪都有,十分普遍。
曹将国自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对于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人,曹将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眼下自己是真的忍不了!
这可是自己的地界,在西疆这地界儿公然跟自己叫板的人还真是没几人——
这老嬷嬷怕是仗着自己在权门后宫混的时间久了,有些身份和声望,就把那股说教傲劲儿一同带来了西疆,自以为是还不以为然。
她是教习姑姑不假,可是她教习的是西疆的公主,而不是曹家的王妃!
你教习权门的公主,那是你的责任,而你若是敢多说我家王妃一句,那你就是你个下人僭越!
今时不同往日,不管上官甄珍在权门的时候是怎样的落魄和不如意,到了西疆义门,她上官甄珍就算是脱胎换骨,成了这西疆最有门面最有地位的女主人!
我曹将国才不管你是谁谁,敢来说教我的女人,就是不行!
曹将国霸气回应,根本不用上官甄珍说话,三下五除二就料理了眼下这个不知所谓的教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