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国当即拍手叫绝,早已经忘记刚才自己是何等强势斥责之态,现在就剩下赞赏自己的二弟了。
曹将国的脸就是阴晴表,尤其是自己人面前,心里想什么,脸上就带出来什么,绝不会可以隐瞒——喜如此,怒亦是如此。
“二弟厉害了!我竟没想到这一点上!小人的阴暗可耻,却不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若是借助于小人的嘴为咱们本事啊~我说呢,那西门凌霄那么可恨,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下手杀了他,本以为你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竟没想这小子还有这等作用?”
武明道微笑颔首,举壶斟酒,应声答道:“可不是吗?若是那小子没有一点用处的很,你二弟我也不会那么闲着去陪他花费时间——这段时日,他在我手中憋屈压抑的久了,又是有朝一日有机会出逃,自然是向身后的撑腰告状去,到了那个时候,大哥还怕上官侯爵被不发作么?若是他再不发作,咱们就来个双料弹,罗甘那张嘴我是真见识过了,他的鬼话,死人都能够说成活的!这些时日,还望大哥多多关照一下罗甘,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疾苦,方可在出逃那一日,在上官侯爵哪里添油加醋,下足了猛料!”
听到此,曹将国一手搓着下巴,深思考虑,越发觉得武明道的话十分有道理。
在听武明道言说下,曹将国越发觉得上官侯爵高妙的策略——
所谓不怕敌人太坏,就怕敌人坐怀不乱,他上官侯爵这些年稳坐武道第一把交椅为何?还不是因为他比谁都耐得住脾性,从未见过他何时自乱阵脚的时候。
武明道继续道:“上官侯爵做事顾虑想来甚多,没走一步棋,表面看着是轻描淡写,实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找到最优方案才会落棋!我跟他身边那么久了,从来没有看过他何时分寸打乱过,他做事是真的稳!”
说这里,酒桌上的曹将国和武玄月突然沉默了——他们二人对此观点,也是认同,又是那般的恨切。
沉默有时候就是在隐忍着爆发!
曹将国要紧牙腮,他对上官侯爵恨之入骨,却未曾在计谋上胜过对方任何,那般恨切,那般闷怒,想要爆发却无从理由爆发,别提多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