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就属你这大小姐身娇肉贵的!哪里有犯人还要请郎中的!”
武玄月眼看这事有门,就顺着这狱卒的话,委屈道——
“我从小体虚,尤其不能在阴冷的地方待太长时间,在这地方呆久了,会犯风寒,已经落下了病根,还有……我的病情是武道最有名气的尚医阁的大夫诊治的,它哪里有我的病历,这尚医阁在东苍也有分馆,若是方便的话,还请……还请……还请……大人麻烦一趟,随便从尚医阁请一个大夫过来,就说……就说是……俞氏之女的病情发作,他们那边会……会找到我的病历,派个大夫过来的……”
听到这里,那狱卒也不是傻子,细细听来武玄月的话,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破绽来,想想这东苍的尚医阁都是东苍的大夫,各个案底干净,也是经过多层筛选才能够留在尚医阁中,其中不少的名家大夫后来都进宫当了御医,专门为皇室看病,这样看来尚医阁还是安全的。
狱卒思考再三,找不出任何破绽,也就满口答应了武玄月的要求。
望着狱卒离开的背影,武玄月松了一口气,她转身赶忙情理地上面,从自己的袖子上撕下来了一大块儿的白布,咬烂自己右手的手指,便开始书写起血书来。
夜晚子时,武玄月咳声连连,这是故意做个狱卒听的,为得就是证明自己病情加重,惹得狱卒不耐烦,催促他赶紧去给自己找大夫。
果然,不多时,地牢的长廊中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一个急促愤愤,一个稳重缓行,听到这里,武玄月的心中大石已经落了下来。
狱卒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上的铁索,烦躁道——
“咳咳咳!这是有完没完了?这不把大夫给你请过来了吗?你若是再这样咳下去,只怕这狱中今晚上谁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武玄月咳势更甚,她面色憔悴,说话时也是装的有气无力,可怜巴巴道——
“小的……小的也不想啊……咳咳咳……小的……小的……要不是病情加重……也不会……也不会劳烦大人您啊——”
狱卒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武玄月快速瞧了一眼,只看黑斗篷之人身材高大,身后背着一个医箱,而医箱上方贴着一个黑色狐狸头的标志,武玄月知道此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谁想,武玄月正想跟黑色斗篷之人说话,却被这狱卒挡在了去。
那狱卒一脸冷清,伸手勾指,这嘴脸摆明是明着索要武玄月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