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虬龙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上官侯爵却是一点都不慌张,反倒在这程焕然话中听出了转机,当即接话道——
“只要我去求她媛儿姑娘,让她高抬贵手放了这虬龙一马,那是不是这件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焕然略显得吃惊,他明明是想警告虬龙做法不对,没曾想却让这上官侯爵听出了投机取巧的意思。
“这……这个倒是这么一个道理,不过……侯公子刚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我想……你若是再去求媛儿表妹……表妹也未必会搭理你……表妹的个性倔强得很,又是一个小心眼,你得罪住了她,让她颜面无存,她铁定是记恨上了你,你现在去求她,她未必会领情。”
上官侯爵眼神微敛,脸上露出老道有余的表情,他意味深长一笑道:“这种事情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总之,为了虬龙侯爵愿意一试。”
说着,上官侯爵当即抱着古琴,欲要冲到了那程媛儿的处所负荆请罪去。
看到这里,程焕然吃了一惊,赶忙只身上前,用身子挡住了上官侯爵的去路。
小主,
“侯公子怎么是个急性子,这说风就是雨?媛儿这会子功夫正在气头上,你现在过去不是没事找事,触她的眉头吗?若是我说,侯公子不如暂且先不要去找媛儿,让她想开了之后侯公子再去也不迟。”
上官侯爵确很干脆地拒绝了程焕然的好意:“我倒是与程兄想得不一样,这女人生气是有阶段的,这个时候她们脾气虽然大,却是最好哄的时候,我若是过去了,不过是让她骂一顿算了,她骂我一顿心中的火气消了,也就不会在迁怒于这虬龙了,而若是按照程兄说的那般,先是晾着媛儿姑娘,她独自一人思考此事是,难免会钻了牛角尖,越想这事越是生气,这女人要是固执起来,心中能结出一个大疙瘩,疙瘩结得越大,脾气就越大,这事拖不得,早晚都是要面对,早点去处理这事,早点有结果了,也就化解了媛儿姑娘的心中郁结了……”
“侯公子真的这么想的吗?”
“当然,放心!这事交给我来处理,绝对没错。”
对于处理人际关系的问题上,上官侯爵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