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叶无化眼神一狠,他缓缓起身来,脸上敛着阴森笑容,这气势完全都变了。
“听何姑娘的意思,倒是我叶无化撒谎了不是?我叶无化一身投身于医学事业,并且在此灵域中做出了不少的成绩,这一把年纪了,却还要听你这个小辈的质疑~呵呵~真是可笑极了,怎么?就凭我叶无化这生平的伟绩和信誉,却敌不过一个小辈的三两言语的胡话吗?”
说着这话,叶无化一手掸了掸自己的下摆,他放眸远去,冷阴阴地盯着纳兰若叶的脸,略带温色的斥责对方。
如此倚老卖老的姿态使然,这是要拿自己生平的信誉以权压事。
到此,纳兰如也又笑了,此刻她可笑至极,但凡人摆出一副强硬的嘴脸时,尤其是那种诡计多端小人会表现出如此姿态,只能说明什么?说明了他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只能拿生平的丰功伟绩来说是,以此阵势压人。
而纳兰若叶可不买他的帐,论其年岁和资历,他纳兰若叶远远在他叶无化之上,她又怎么可能会被对方的真士吓住呢?
不过,即便那纳兰若叶心中不虚,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温驯尊重的态度,像是被对方的神色吓住,悻悻说道:“叶老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这不是好好说话吗?叶老怎么就动气呢?”
叶无化冷哼,他斜了纳兰若叶一眼,见不得此等奸佞之辈的惺惺作态,要知道此女之狡诈,自己在官场已经见识多了,若是想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还真是以为是傻子吗?
叶无化冷冷一笑,说道:“何姑娘你说老朽生气了~也是呢,我这么大一把年纪本该在家中享享清福,改什么不好,非得来这里与你们一般小辈计较,倒是没趣的很!老朽看何姑娘是一个人才,珍惜爱惜之,却不知道何姑娘却是犯下这天下有才之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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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若叶又是一副故装姿态,委屈巴巴问道:“不知道……叶老这话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叶老这突然的态度转变……难道说是何容儿刚才的话哪里不妥吗?至于叶老说的那所谓的……天下人有才之人的通病又是指的……”
“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无礼长辈,随时有才却也是无德!你这样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人!”
听到此,纳兰若叶非但不生气,反倒是鼓起掌来——
“说得好!叶老如此评价,何容儿竟不知道在叶老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小人?何容儿不过是当众表演一番这活取灵兽脏器的本事,结果却被叶老视作敌人了~还说什么何容儿是恃才傲物,目中无人~这帽子扣得何容儿实在受不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