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芙蓉吞云吐雾时,三股烟气分先后顺序从她的嘴中吐了出来,而烟气无限放大时,竟是出现了隐隐约约的三幅画面——
曹云飞思母心切,泪流满巾;上官昆阳与曹云飞对面跪坐,侃侃而谈;武玄华扬天怒骂,脏字连篇。
这三个画面终究伴随着烟气的消散,消失在空气中不见了。
看到此,覃芙蓉怅然一叹,又开始新一轮的吞云吐雾。
而这个时候,她的房门被缓缓打开,覃三叔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门外,正要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就在覃三叔以为自己的这一切动作十分隐秘,有些得意时,覃芙蓉突然开口了:“三叔你又是这样子……跟你说了,我发功的时候,你不要来打搅我好吗?”
此话一出,覃三叔尴尬地怵在原地,挠了挠头,无奈赔笑着:“我……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担心我什么?担心我会娘亲一样,发功时突然晕厥了过去不省人事吗?我娘亲那是什么时代,我是什么时代?娘亲在世,便是被覃二叔压榨得太狠,体力不支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又不同,我可不用出去待客,只是在这里等客上门,象征性的应付一下就好了,我可是比我娘亲幸运多了。”
听到此,覃三叔别过头苦笑一声后一叹,这一叹耐人寻味。
“说来也是,你娘亲是命苦了些,生不逢时,又碰到了恶人,结果……所以啊!我才对你格外不放心,生怕你走上你娘亲的老路。”
覃芙蓉苦笑一声,调侃道:“说到底,我还是走上了我娘亲的老路不是?不过我与娘亲最大的不同就是,娘亲的个性太过逆来顺受,一直照顾别人的感受,却是最忽略自己的感受。结果……倒是为了讨好别人,把自己压榨到不行,失去所有,含恨而亡……”
说到这里,覃芙蓉眼露一丝伤感,一闪而过,又道:“我可没有娘亲那么圣母心,更没有她那么蠢,凡是都太为别人考虑,太过在意别人的感受,反倒会迷失自我。与其被迫自己难受去讨好别人,我倒是十分在意自己的感受,若是让我委曲求全成全别人,还是算了吧,周全才是第一位。”仟仟尛哾
听到此,覃三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笑意,看着自己在意人的背影,听着对方说着安慰自己内心的话,覃三叔总算是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