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那二位过得怎样?”
纳兰鸢岫依然一副恬淡自若地打坐模样,一手盘着南红手串,眼也不睁,只听那脚步声,就已经判断出来者何人,又为何事。
“正如至尊预估的一般,可谓是初来乍到,苦不堪言。”
弥世遗孤二话不说,一个坐我,摊着腰坐在纳兰鸢岫的对面。
到此,纳兰鸢岫适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哼笑了一声后道:“我预估的一般?你小子越发没了章程,岂敢胡乱揣测本尊的心思了?”
弥世遗孤戏谑一笑,说道:“不是这样吗?至尊若是真心想要留下他们,又何苦如此刁难那二位呢?旁的不说,就说那庇身之所竟是一间茅草屋,那可是你用来招呼乞丐的庇护之地,而却让一个王公贵族屈尊纡贵与此处,不是刁难吗?”
弥世遗孤聪明的很,自然明白纳兰鸢岫的意图,也就不掖着藏着了,索性直接戳破了对方的套路。
“你心疼他们了?”
对于弥世遗孤的回答,纳兰鸢岫非但不觉得尴尬,脸上平添几分祥和笑意,却是反问对方道——
“怎么会呢?不管怎么说纳兰至尊你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你有你的道理,我便是听命行事。”
“呦~怎么听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阴阳怪气呢?说是不心疼那是假的,看来你很看好上官侯爵啊?”
自然,纳兰鸢岫看得出弥世遗孤对上官侯爵的偏爱,便是故意揶揄对方。
“哪里会呢……我不过是觉得吧,咱们这边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就算是寻常人也该给人家一间砖瓦房屋舍吧……再怎么说他也是皇亲贵族,不管怎样,你想要留住他,就应该让他过得舒服些,若不然……这不是变相赶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