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嘟着嘴,很不满意。

相柳蛊敲了小夭的额头一下,宠溺的说:“自己学艺不精,还随便给别人种蛊。”

小夭想到她曾趁着相柳睡着种蛊,结果蛊虫胆小不敢靠近相柳。

小夭不自觉地笑起来。

相柳眼里带着细碎的星光,嘴角噙着笑。

老伯不合时宜的开口说:“种了情蛊的二人,若是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也会死。”

小夭包含情意的看了相柳一眼,对老伯说:“嗯,我知道了,多谢离戎老伯今日告诉我这些事。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

小夭端起酒杯向老伯敬酒,老伯不知为何小夭听说二人会一起死去一点都不难过。

相柳敛了神色问:“这蛊可有解法?”

小夭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小声的问:“为何要解?”

老伯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知道情人蛊,但是并不知道如何解。可以去百黎族询问巫王。”

小夭就像秋日里被吹掉的落叶,心沉了下来。

她嗫嚅着说:“我不想解开情人蛊。相柳,求你。”

相柳神色暗沉,猛地喝下一杯酒,随后自嘲的说:“你不会真的想同我一起赴死吧?”

小夭坚定的说:“是。生若不能同衾,死要同穴。”

相柳猛然站起身,背对着小夭说:“可我不想,我想让你活着,我不准你死。”

小夭不知为何,心里好像装了一罐醋,很酸很酸。

“相柳,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老伯悲伤的叹息道:“可辰荣义军最终就是走向死亡,这是洪江的志愿。这位姑娘,若是不解开蛊,相柳大人战死,你必死。”

小夭红了眼眶,笃定的说:“我不怕。我会守住相柳,尽我所能阻止洪江战死,这是我所愿。”

老伯打量小夭,不觉得一个女娃子能改变眼前的局势,但体谅小夭的一片心意,他欣慰的说:“相柳大人虽然有九颗头,但是只有一颗心,一旦动了心,就收不回来了。得到姑娘如此爱恋,也算是一种圆满。”

老伯笑的红了眼眶,浑浊的双目泛着水光,他知道二人的相爱注定是一场悲剧。

当事人也明确知道不能相爱,却还是爱了,这比悲剧的本身更加让人难过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