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背对着小夭说:“始冉在清水镇。”

话音一落,相柳消失,留下片片雪花。

雪花落进小夭的脖颈里,很快融化,但感觉比极北的雪痛彻骨髓。

小夭后悔了,不应该那样说。

可她就是有些恼。

失落的坐到相柳坐过的地方。

屁股下一片冰寒。

“怎么会这么冷,真的捂不热吗?”

小夭生气的想要端起茶杯,还未碰到杯子就被寒气逼退。

仔细一看,杯子里的水居然结成了冰。

小夭实在忍不住怒气,懊悔道:“这下完了,相柳不会再理我了。”

明明知道不能说,为何情绪上头说了出来。

小夭回想刚才的画面,伸出手摸相柳摸过的地方,留恋般抚摸自己脖颈。

“相柳,你当真如此决绝。”

小夭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

夜色渐浓,相柳一个人走在暗巷中。

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

他需要清醒。

以前知道轩是西炎王孙,不杀轩,良心过意不去。

可小夭如今要走玱玹未走完的路,他却不想杀小夭。

如此就对不起辰荣义军,对不起洪江。

良心不安。

一阵心痛袭来,情蛊传递小夭的心痛。

相柳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痛,或许可以让自己更清醒。

可若是不压制心痛,小夭那么怕痛,会痛到痉挛吧。

他施展灵力,强制压下去心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