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那两片嘴唇就该一直闭着，反正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小六闭上双眼，一脸的埋怨。

相柳轻轻走到小六的身旁，看着手臂上的伤口，施展灵力抚平。

小六感知相柳在身旁，闭着眼睛不知道相柳要做什么，有点害怕还有点好奇，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手臂上的伤口没有了，瞥到相柳复杂的眼神，睁开双眼。

即使相柳站在身边，那黑沉如深潭的眸子，深邃又静谧，让人惊艳却又不敢靠近。

“你每次制药都要用自己的血吗？”

声音从头顶飘来，好像刻意压低了声线。

该死的，小六的心脏一颤一颤的。

相柳总是能在不经意间释放魅力，轻而易举的就能撩拨她。

小六咽下口水，尽量平静的说：“不是每次，毕竟我很怕疼。”

相柳又靠近一些，小六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垂下头，不敢看相柳的脸，盯着雪白的衣摆。

“义父说你来军营做那么多事，都是为了我。”

相柳盯着小六的发髻，想到五指深入发髻时柔软顺滑的感觉，手指微微动了动，放置身后。

小六赶紧说：“主要是因为我的私欲，这是我与洪江大人之间的约定，你不用理会。”

相柳不悦道：“什么私欲，是指拉拢我义父吗？”

私欲当然是让相柳摆脱战死的命运。

这个不能说。

小六坚定地点头说：“是。”

这不算撒谎，洪江就是突破口。

相柳后退一步，偏过头。

小六长舒一口气。

相柳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待在营帐中。

良久，相柳说：“听说岳梁想要求娶你。他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