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没敢回头,怕自己会哭,更怕多看一眼相柳更舍不得离开。

粉团子和苗圃不能受她所累,尤其是粉团子绝对不能有事。

小夭头也不回带着左耳离开营地,一开始走得很快,走出一段距离后,小夭停住脚步,回头望,只能远远的看到营帐的一角,红了眼眶。

她有预感,这一别是生离死别。

左耳注视小夭的头顶说:“王姬,您头上何时多了一支莲花簪。”

小夭下意识地摸着头,果然多出一支簪子,拿下来仔细端详,入手温润。

簪杆碧玉通透,簪头一朵洁白的莲花,清冷孤傲,莫名的让她联想到相柳。

想必这就是相柳要娶她的决心。

这支簪子就是定情信物。

小夭欢喜极了,眼眶温热,郑重的又插回到头上。

未来的路似乎没有那么孤单。

等待似乎并不是无望。

下了山,就见到玱玹一身玄衣朝她走来。

冷沉的眸光闪现些许微光,殷切的拥她入怀。

小夭面无表情,僵直着身子任由玱玹抱着。

玱玹也感知到小夭像个木头,可他不在意。

“小夭,你回来就好。”

粉团子挣扎着上前来,用力推开玱玹,抱住小夭的大腿说:“这个哥哥好凶,王姬姐姐,我害怕。”

小夭抱起粉团子安慰:“不要害怕,这位是我的哥哥。”

玱玹冷着一张脸,打量粉团子。

粉团子哇哇大哭起来,指着玱玹说:“你看他,好可怕。”

玱玹笑起来是清风朗月的世家公子,可他偏偏面目阴沉,原本瘦削的脸更显刻薄寡淡。

小夭抱着粉团子坐上云辇,视线穿过重重树木,似乎看到一个白影,在遥望着她离开。

玱玹强硬的把粉团子塞给苗圃,粉团子还未开口哭,眼泪就被玱玹瞪了回去,眼泪将落未落,小嘴瘪着,委屈 巴巴的看着小夭。

“玱玹,不要凶她,她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