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他叫我江先生的时候我就浑身不自在,我还真不习惯别人叫我先生,特别是一个像顾松这样年纪的人,而且他还是师范学院的老师。
对于老师我有一种自小以来就有的畏惧,从小到大老师在我的心里都是高大的,高不可攀。
“咳咳,顾先生,叫我小江就行了,或者小白,老实说,我很不习惯别人称呼我江先生,感觉自己好老似的。”
“哦,对不起,那我就叫你小白吧。”顾松倒是好说话,估计对他的学生应该也是这样,他的性格很温和,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差点被自己的妻子给逼疯了。
“每天晚上她和空气的对话都会准时上演,慢慢地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而她也开始变得嗜睡起来,我起先怀疑是不是她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于是我又让她去医院做检查,她很不高兴但还是去了,只是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都正常,这就让我很是费解了。”
我突然问了一句:“你刚才提到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可在之前你还说她对你说过总是感觉有人在暗处看着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之后她还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顾松说道:“有,她后来又不只一次地和我说过,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可奇怪的是就在她临出事前的一周她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我问她是不是还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她像看白痴一样的看我,她问我,她什么时候和我说过有人在偷窥她了?我再问她从前的事情,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说的从前的事情是指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是之前所有事情?”我问得很清楚,因为我觉得这很重要,她忘记的只是近期内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和她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其性质是不一样的。
听我这么问段洪斌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是徐秋妍回来了。
她看到顾松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着冲顾松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