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出租车到了医学院门口,安若曦拖着疲惫的身体,直接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宿舍走去。她只简单地在群里说了一句:“我落选了!”就直接把手机一关,塞进裤兜。
进了宿舍,她直奔浴室,仿佛是想把所有的人和事都关在门外一样。她打开了水龙头,那凉水从喷头里流出。花洒下的她还穿着衣服,就这么地任由那冰凉的水从那细小的缝隙里挤出来。那一丝丝清凉就像都在争先恐后地出来看安若曦的笑话一样,都在你争我抢,仿佛出来的晚一点儿会看不上热闹一样。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浴室里的浴霸温暖的灯此刻让她感觉到有一点点温暖。仿佛她的整个瞬间才可以回暖一样。在凉水冲刷的清醒之后,她把水温又调节了一下,她调到了温水,没有那么冷。她可不想让自己感冒,那样就让墨漓更看不起自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不愿意看到墨漓的嘴脸,也不愿意告诉他自己落选的消息。
她是在害怕吗?她是在自卑吗?她是在倔强吗?她是在怕墨漓笑话她吗?一个个问句在自己的脑海里盘旋,她不想知道答案。难道真的如墨漓所说她即便是考特警也不见得会通过吗?难道在一开始墨漓就看到了她的结局吗?她不甘心,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不管她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还是输了,输得很彻底。安若曦的眼泪顺着水流流下,不知道是花洒的水,还是自己的泪水,两种水都混合在一起。
她把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头发里,用那种不声不响的感觉默默承受这一切。
一个小时过后,安若曦披了一件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把头发吹干后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赢得起,也输得起。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安若曦,没事,我们以后继续加油!这次没考中,明年可以再考,我就不相信自己就考不过去!总结失败教训,才能更好走向未来!加油!加油!加油!”她举着自己的小拳头在那里自我暗示。
然后就直接跑到她的亲亲大床上去呼呼大睡。此刻,睡觉成了她唯一的享受,也是她自我疗愈的最佳方式。她把手机关掉,跟外界一切都失去了联系,把自己的心事暂时关闭在外头,让自己屏蔽掉外面所有的一切人和事,她就很快进入了梦乡。因为身心的疲惫和紧张让她此刻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睡觉摆烂,跟外界隔绝!用这样屏蔽的方式让自己自我疗愈。
当乔治、萧林山、拳王教练,看到安若曦在群里发的那条“我落选了”的信息时,他们的心情也瞬间跌入了低谷。因为他们知道安若曦的努力,不怕苦不怕累,还天赋异禀,怎么能通不过呢?他们也百思不得其解。乔治问:“安,为什么?哪里出错了?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个结果。”萧林山和拳王教练也是同样地问着这个问题,但是安若曦却一句也没有回复,不是她不想回复,而是她把手机关了。乔治他们发的信息,她压根都没有看到,就连墨漓发的信息也没有看到。
当墨漓在接到任朝峰的电话说安若曦落选时,仿佛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虽然向他预期的方向发展,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呢?难道这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吗?难道这不是他千方百计阻止她当特警想要的结局吗?可是为什么他此刻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难道这不是他最想要的吗?
“你这下满意了?”任朝峰也是有点带着情绪地跟墨漓讲着。他也非常可惜安若曦的落选,所以他在安若曦帮他们处理考试系统被黑客攻击的时候,看着小妮子认真拼尽全力的样子,他犹豫了,他决定了,他要把自己老脸豁出去去跟王局要下这个人,去特招这个人。
墨漓听着任朝峰的话,没有吭声,接着就听到任朝峰在电话里继续说着:“如果不是在最后一项车技S形障碍绕行这里她有点失误,其实其他方面她都非常的优秀,就是在她失误的情况下,她的整体成绩仍然是第一名,比第二名的整体成绩多出二十多分!安若曦,你的徒弟很优秀,优秀到我都嫉妒你这小子从哪里淘来的宝物。我都恨不得把她抢过来,这小丫头太优秀了,真是一个好苗子!”
“你没有这个机会的!”墨漓还是那一副冷冷的姿态。
“对了,你还是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吧,自己被落选了,我看她走的时候心情还是有那么一点低落的。”任朝峰善意地提醒着墨漓。
“我知道了!谢谢!”墨漓破天荒地跟任朝峰说了一声谢谢。
这也让任朝峰在对面听到这声谢谢的时候,差点让自己震惊地从椅子上掉下来,他瞪大眼睛,他墨漓什么时候跟人说过谢谢两个字,他简直就是受宠若惊。他又重新握紧了手机才突然想起来,“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徒弟今天的表现不错,不愧是有一位了不起的师父啊。今天我们的考试系统被黑客攻击,我们的人拦截了上百次没有拦截住,但是你家小妮子给拦截住了,保护了我们的网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当你见到小妮子时,记得再次帮我跟她说声谢谢。就说任大哥欠她一顿饭,欠她一个人情,任大哥随时可以还,只要她提出条件,任何时候都可以!”
墨漓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他心里也在惊奇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计算机也这么厉害了?到底这小丫头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他此刻好像也看不清这个小丫头了。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给他制造一个个惊喜和惊讶!
他拨打安若曦的电话,但是他打了很多遍电话里依然是那句小姐姐好听的语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随后墨漓又给乔治打电话,虽然他一点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