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的母亲是上海人,也许是因为家里是开镖局的吧,她母亲从小就喜欢打打杀杀。有次很自负的自己带队去走镖,却不曾想在广西被一伙土匪劫了去。那土匪头子看到陈小姐的母亲长得漂亮,就将她关起来做了他的压寨夫人。这就有了陈小姐和她弟弟。若不是陈小姐的父亲想逼她跟她姑姑的儿子结婚,也许陈小姐也不会认识老苟和小心。”苟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又道:“陈小姐本想逃回上海,却被他舅舅塞到了那个山旮旯的军医院里去,说是在那里才保险。而陈小组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跟陈小姐的父亲闹翻了,自己拉了一队人马,另立山头。陈小姐的舅舅看到这个妹子和妹夫都是不靠谱的,在那个军医院撤销后,才将陈小姐兄妹俩接回上海来。你也知道的,我是跟小心一起回国的,所以,陈小姐这些年在上海发生了什么,她不说,也没人知道。老苟说他回到上海后就忙着建医院的事,也不太清楚她是怎么回事。”
每当听到这些婆婆妈妈跟她聊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娟儿向来习惯做听众。听苟夫人说完了,她的一片鞋底也纳完了。
苟夫人看天色不早了,连忙站起身来:“我得跟王妈回去了,要不等下老苟和孩子们回家没饭吃。”
娟儿也不留她,只是起身将她和那个王妈送到门外去。苟夫人却又回身对娟儿说:“到了礼拜日,让小心过去,跟我们一起到教堂做礼拜吧。”她是极喜欢李小心的,在她眼里,这个孩子哪哪都好,又懂事又有礼又自律,什么都不让人操心。以前她对李小心的家底没底,现在看到他们家也是可以来合伙开医院的,她看李小心的目光,就更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意思了。
娟儿侍弄了一下菜地,还是决定哪天跟李与恩一起到附近的农家买几只鸡回来养着,这样又有鸡蛋吃,又有鸡粪做肥,岂不是一举两得。
傍晚时李小心刚回到家,就接到了陈小姐急三火四的电话,说她的女儿发烧了,想让李小心给她开副药方。李小心说:“方便的话你将她送到医院来呀。”李小心知道陈世勋不跟陈小姐住在一起,并且陈世勋也不懂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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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却说:“孩子还小,我只想用些中药方子就好,你将药方开给我,我去抓药回来照着做就是。”
“这个不行,我得亲自看看孩子的病情,才好对症下药。”李小心说,“你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陈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李小心报了地址。
李小心家里常备有些中草药,他捡了些退烧药背上,直接骑马过去。他这骑马的技术,还是在军医院时,陈小姐教他的呢。陈小姐教他打枪,也教他骑马,还教他在奔跑着的马背上射击。
郊区的街巷本来就不太热闹,李小心纵马疾驰了一段路,进入闹市了才放慢脚步,花了半小时才到达陈小姐那座偏僻清静的院子。这是一座看起来有点年头了的古老宅院。占地面积非常大,古老的朱门上还铆着铜钉。李小心刚到大门前,就看到一个老妈子焦急地迎了出来。
老妈子看到李小心下了马,忙问:“来者可是李小心医生?”
李小心应了声是。老妈子赶紧说:“李医生快请进,孩子都烧糊涂了。”
李小心疾步进去,跟着那个老妈子七弯八拐的,穿过一重又一重的房子,绕过众多亭台楼阁,终于到达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陈小姐听到脚步声,忙从房间里迎出来。
李小心也不跟陈小姐客气,直接进屋,坐到了那个孩子的床前。一边伸手去给孩子把脉一边问:“孩子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