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藿盯着漫天的焰火,看着它们一个接着一个消散在了天边,孩童的笑声、巷口的犬吠和爆竹声交织在一起,越热闹,她就愈发感到孤独。
“我有些想妈妈,也有些想爸爸,但是他们对我不好,所以我不能去想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声音中的柔软却是没法改变:
“二十年没有来信,我也忘记妹妹是什么样子了。”
“嗯。”
白罄只是轻声附和。
藿藿其实和自己一样,不太喜欢回味那些抓不住的东西。
院墙上的白漆、每年长势不同的爬山虎、还有每天经过院子的微风——自然习惯性随着季节更新,不断新的代替旧的。
它们默契地轻描淡写了路人经过的足迹,仿佛从未停留过。
但总有人的心事太浓,掉不下去的漆片、腐烂却从未落下的爬山虎、在树枝间打转的风。
只要见到了,就会开始想念它们还完好的模样。
“我只剩下师父了。”
“还有明年、后年、每一年,都想和师父在一起。”
藿藿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白罄的神色。
“只许以‘我也是’三字,是否有些不真诚?”
白罄皱起了眉头,有些苦恼。
“已经够了。”
藿藿偷偷抹了把眼泪,不想让白罄发现她流泪了。
白罄觉得她像个傻子,自己把自己说哭了,脸红红地像是个苹果,谁看不出来?
苹果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他,但他却只想吻苹果的脸。
“老白!我带着吃的和人都来了。”
白罄的唇要凑近藿藿脸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景元的声音,两人迅速正襟危坐,暧昧的气氛也荡然无存。
“咦?”
景元挠了挠脸颊。
坏了,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将军,师姐是不是喜欢师叔啊?”
后知后觉的彦卿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被景元轻轻拍了一下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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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问那么多作甚?拿着菜进去帮你师姐洗洗。”
彦卿乖乖地提着两大篮食材就进了院子,甚至没有一声反驳。
他的棱角似乎被磨平了许多。
“哎哟喂,太卜大人,还是让我帮您提一点吧。”
紧跟在景元身后的青雀大呼小叫着,装作很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