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药的作用,江南念难受地低哼,清润嗓音中带有难掩的喑哑。
女子低吟痛楚,似乞求,又似煎熬。
她的身子难受地扭动,将身下床单弄得皱巴。
而瞬息之间,张海侠已至眼前,持起了她清瘦的手掌。
“要我喊医生吗?”
女子手轻轻一拉,被他握入手心。
“不要……潮生,抱抱我。我好痛…”
“他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他们。”
江南念微仰着脸神色恍惘,小声重复了一遍,“我累了,想回家…好想他们!”
我想要一点温暖,想要一点慰籍。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背,来回安抚着,待至她的身体不再绷紧,才将被子裹紧她,拦腰将人抱起搂在怀里。
她听他清润的嗓音如春夜之雨,缓缓道来。
“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在进行,干妈去了你指定的地方。”
“她留给我的人手已经安排进了疗养院,今年的月饼小族长吃到了。”
“张海楼那小子还和从前一般的性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好似睁眼瞎一样,不过他过得好就行。”
江南念身子簌簌抖嗦,满头满脸的冷汗,衣衫都湿透了。
“他们都还好,有我们的人看着。”
他低下头亲亲她的发,声音很轻很柔。
“现在,就等你了,等着你带我们回家。”
他不知她为何这般难受,他抱着她不停的说着。
她自虐一样不断压迫手臂上自己划开的伤口,任由粘稠血水的落在地面上,心里想着,自己也许也快要疯了。
女子眉心蹙紧,小声呜咽,很难受的样子。
仔细想想,自从佛爷将她从杭城带回来,她一直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