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耸耸肩，接了过来。

调了调音，前奏响起。

疯批身上的气质突然就变了，像是站在了某个舞台上。

“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

王易眼睛一亮，这音色，这嗓子，有点东西啊！

她应该早就拿到了完整的歌词，也知道怎么唱……不知道是从黄唯这儿拿到的，还是那天城隍庙那儿的演唱流出来了。

一曲完成，疯批问道：“怎么样？”

王易本想说很不错，但感觉女人表情太高傲，一脸你快夸我的样子，王易便道：“声音太脆，感情不够。”

疯批眉头一皱，冷哼道：“再来！”

第二遍。

王易眉头一跳，疯批的音色居然完全变了，是沙哑的那种，这家伙还是变音女王啊！不过有一说一，让她演唱《卜卦》应该没有问题。

“可以了，合同签了！”王易说道。

疯批挑眼看了他一下：“还有别的歌吗？好的话，价格一样。”

王易笑道：“倒是有一首，我感觉挺适合你的。”

“什么歌？”

“给你听听也无妨！”

这回，王易没有弹吉他，而是走到一套架子鼓前面坐下。

黄唯和疯批都愣了一下，你还会这个？

很快，王易就呯呯咚咚敲了起来，开唱——

“雨下的很大，我出门去度假，划一只船去旅行，用力划划划……”

“快说对不起，小心你会挨我踢，吃完了这些蛋挞，你就要对着人们笑笑眯眯眯眯眯眯……”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灰色小毛驴……”

唱到一半，黄唯就忍不住笑的不行。

这是一首儿歌，无比欢乐。

疯批一开始忍着，不过实在憋不住，只得拿起吉他和音掩饰。

一曲结束，小黄妹妹笑的肚子疼，问王易：“这是什么歌啊？”

“灰色小黄驴。”

“呸！是叫灰色小毛驴吧，肯定说的是你自己。”

疯批道：“这首也要了。”

王易一愣：“真要啊？”

他原先只是想戏弄一下疯批，果然，有钱人的品味真不懂。

两份合同签完，四十万就这么拿到了，当然，王易相信大头在后面，曾经有人靠一首歌赚一两个亿，虽然不知道《卜卦》的战斗力如何，但卖个几百上千，应该没问题吧？至于《灰色小毛驴》，这个就不知道了，难道她手里的音乐公司还有儿童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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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婵将他们送回了中海大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