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究竟为何!”郑云怒不可遏,手指监理喝问:“尔等监理何以监守?那些工匠是如何混入工地的?”
监理低头,无言以对。“拆了,所有础石,给我拆了!”郑云一声令下,无人敢违,即刻行动。
诸多础石数日前已灌注混凝土,此刻早已凝固,然事态不明,唯有拆解。众人担忧成真,多地基中陆续发现泡沫。
郑云怒火中烧,恨不得痛揍经理,无奈之下,所有础石只得悉数拆除。陈丽粗算,仅此番拆解,已耗资千万。
郑云言出必行,所有损失由建筑公司与监理公司承担。实则,此举已宽待诸公司,若日后发生重大事故,赔偿金额远不止于此,声誉也将荡然无存。
故此,各公司领导皆愿赔偿。郑云早已报官,警察到来前,他先审问那几人。结果,几人并不知幕后主使,只言有人付钱,令其潜入工地行事。
郑云思及,主谋非李华强即李浩宇,二人难脱干系。他心道,此二人胆大妄为,竟敢在工程上动手脚,后果不堪设想!
警察到场,先做简要记录,得知实情后,高度重视,立即将嫌疑人带走。郑云兑现承诺,赏赐五十万两予捉拿恶徒的工匠。银票未备,他逐一转账,工匠们无不欣喜,每人分得数千两,足以畅饮一番。
“集会!”郑云一声令下,各主要负责人齐聚简易板房会议室。他居中而坐,点燃雪茄,吸了几口,严峻的目光扫视众人,厉声道:“此乃泡沫之基!尔等有何话说,往后如何,还能否继续!”
“阿弟,是姐之过!”陈丽愧疚道。郑云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姐莫言,此事与你何干,便是你放入泡沫,我也不会怪你。”
陈丽闻言,深感失职,泪如雨下。郑云安慰陈丽几句,转向建筑公司领导:“如今预算已逾千亿,尔等各分三百亿工程,是否嫌少,不愿承建?不愿便直言,有的是人求之不得!”
三百亿工程,即便全国知名建筑公司,一年能接几桩?此乃巨擘之作,若顺利完成,每家公司净利润可达三亿。
众人如何不紧张?一建筑公司领导起身,紧张道:“郑总,此次是我们的疏忽,望您再给一次机会,往后定严格监管,不再发生此类事件!”
言罢,他拭去额头汗珠。另两位建筑公司领导与监理经理同样紧张地做出保证。郑云怒气稍减,严令他们尽快提出解决方案,众人唯唯诺诺。
会毕,郑云携陈丽、黛瑞亚离开工地,同时带走张超、张伟兄弟。张氏兄弟登上豪华房车,瞠目结舌,从未见过如此奢华之车,一时不知所措,僵立原地。
郑云请他们坐下,张氏兄弟回过神,称身上污秽,不敢坐。郑云见状,他们日日在工地,满身尘土,便不再勉强。
豪车需双驾,以保安全,关键时刻可轮换。故郑云让他们二人共任司机,月薪三万两,表现优异另有奖金。张氏兄弟如梦初醒,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郑云见姐姐神色黯然,揽住她的肩膀笑道:“姐,我适才确有怒火,只为震慑他们。幸无大事,你莫再挂怀。我看你还是别去工地了,省得每日提心吊胆,你人脉广,找个内行人盯着便是。”
这几日,郑云日日缠绕在黛瑞亚身旁,乐此不疲。他连饭食都觉得繁琐,唯有追求佳人之事,方能倾尽心力,越是艰难,越显其志。
他时而柔情似水,甜言蜜语,时而恳切哀怜,可惜光阴荏苒,不容他尽情施展。黛瑞亚忽接公司急令,需即刻返回处理公务,郑云满心遗憾,依依不舍地送她至机场。
期间,郑云亦前往衙门询问案情进展,据衙门所言,依据郑云提供的线索,已传唤李华强与李浩宇,却未觅得丝毫线索。破坏者皆为病入膏肓之辈,供认有陌生人于医馆中找上他们,每人预付十万,命其破坏工地,承诺事后再赐百万。监控中,此人面遮口罩,头戴斗笠,容貌难辨,追踪困难,需时日方能有果。此刻推测,此人恐怕早已逃离海丰,甚至远遁他国,此等危害公共安全之重罪,一旦落网,最低亦是终身监禁。郑云及时发现破坏,衙门再度对他予以高度赞扬。
郑云数次出入衙门,非斗殴即见义勇为,令衙门官员哭笑不得,握其手道:“你,你真是个人物!”
是日,系统突响三声,未及言语,便归于寂静。郑云困惑许久,方忆起未遵系统之命购得钻石翡翠。他料想系统是在示警,不敢怠慢,否则恐有严重后果,一夜之间沦为贫民,此事断不可行。钻石尚易得,但帝王绿翡翠则难寻。
于是,他先至老掌柜处,便是上次购得海黄手串之地。老掌柜耐心讲解,如今市面上玉器多有假冒,非伪,乃玉粉黏合,或劣质玉石经酸洗去杂,再以树脂填充,以假乱真。郑云对此不甚在意,只问帝王绿翡翠之事。老掌柜知郑云财力雄厚,未言价高,只言此玉稀世,除非在拍卖会上有幸得见。他建议郑云前往西南边陲,那里赌石盛行,若运气好,或能遇见此翡翠。郑云无奈,决定西行寻宝。
临行前,他为所有女护卫配备了统一的服饰,鸭舌帽、皮夹克、牛仔裤、白布鞋,皆购自陈丽店铺,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顾他人喜好,只求自己看着顺眼。此行,他制定了计划,既要工作,也要游历。
行路两日,他每日与陈梦等人打牌,或是游戏,偶尔回味窗外风景。他的房车一驶过,许多车辆仿佛蚂蚁行于象侧,令司机倍感压力。然而,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嫉妒者生怒,尤以如此庞然大物行驶,阻碍其路,纷纷摇下车窗,对房车咒骂。郑云透过车窗望向叫嚣的司机,暗思:“哼,喊什么喊,想超车?不许,你就别妄想了!路怒症?生气?不悦?好,你撞我,随便撞,不用赔偿!”
那些司机再愚笨,也不敢撞坦克般的房车,只能叫嚣一番,最终乖乖尾随,盼郑云开恩,让出超车之路。郑云此刻心情舒畅,品雪茄,饮咖啡,领女护卫打牌,且常胜。是日下午,他赢了护卫数千,其他钱可随意,但赢的钱从不退还,大笑纳入囊中。他盘算着到下城饱餐一顿,故午餐未食,又开始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