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投降,我就投降,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儿戏了?”
南宫翠山坐起身子,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物,冷着一张脸嘲讽夏雷竹。
此时此刻,似乎曾经的那个冷面酷吏又回来了。
“南宫翠山,你我的丑态,到现在便可戛然而止。
稍稍的改换一番门庭,我们还能从这里体面的走出去。
可若是你依旧想要把事情给闹大,所有的羞辱经历便会瞬间轰然扩散,以后再想要体面,可就很难了。
我们会告诉其他人,你南宫翠山为了威胁赵大人,故意在地上撒泼打滚,将各种食物残渣涂抹在自己的身上。
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传闻中能够止小儿夜啼的冷酷狱吏,只是一个有间隙性癔症的可怜虫吧。
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别让自己活得像是一个丑角。”
不愧是在京师之中混迹的老油条,夏雷竹对于南宫翠山脾性的了解,很明显要比赵平乱这个刚刚接触的要深刻许多。
一个贪生怕死的酷吏,一个尽可能想要维持自己基本尊严的酷吏,一个以折磨人获得精神满足的变态,名声,就是他唯一需要去追求和维护的东西。
现在,夏雷竹拿着这份最为脆弱且珍贵的东西威胁他,南宫翠山又如何不去屈服?
刚刚昂扬起来的气势没有了,南宫翠山满脸颓丧之色的低着头,似乎其整体的精神状态,在这一瞬间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笔刀如锋,杀人于无形。
“夏雷竹,你知道吗,你确实只是一枚可怜的弃子。
在预期的场景之中,若是时机契合,就算是你的小命,也是可以被丢弃的。
你的尊严,你的小命,都是用来拿捏住赵平乱的筹码。
只要能够控制住赵平乱,那么由赵平乱所苦心经营出来的局面便可以被迅速破解。
就算将谋害成国公的屎盆子扣在赵平乱的头上,这样的操作也是可以暗中操作的。”
像是道心最终崩溃了一般,南宫翠山竟然像是在泼妇骂街一般,疯狂的揭着夏雷竹的老底。
这种彼此的伤害,就好像是在发泄来源于赵平乱的无穷压力一般。
终究只是一个喜欢在其他人身上寻求精神愉悦感的变态,心中的畸形欲望,终究会成为打向他自己的回旋镖。
这种狗咬狗的内斗能够摆到明面上,对于赵平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一如赵平乱之前所预想的那样,夏雷竹果然只是一枚充当诱饵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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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抓住赵平乱,就算故意让夏雷竹去死,这样的结果也是可以被默许的。
由周延儒所组织起的一波汹涌暗流,最终的导向结果,竟然还试图波及到成国公朱纯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