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依娃’也尝试着学习他们,用前爪拿东西往嘴巴送,而不是直接用头用嘴巴直接撕咬。
一副亲切的面容,一句温馨的语言在脑海中回荡,“我儿,这是手!”
那是主簿林平涛的面容。
当时,林平涛抱着‘依娃’,看着‘依娃’依葫芦画瓢,有模有样地学着林一铭吃食。
便温柔地、耐心地抓起‘依娃’的前爪告诉他那是手。
‘依娃’侧身趴在窑洞中,前爪压在了头部下,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身,学着用后臀肉跟地面接触,而不是习惯性地用四肢跟地面接触。
依娃翻身坐了起来。
伸出了前爪。
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个字,“手!”
声音很干涩,也很沙哑,像人发出的声音,也不像人发出的声音,有种鹦鹉学舌的感觉。
‘依娃’尝试着抬起所谓的手,握住了箭矢,用力一拔,一坨血肉跟着喷涌而出,紧接着是那彻骨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依娃’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眼角一滴眼泪滑落。
没有叫出声,咬紧牙关,甩了甩头,头顶上那一头卷毛,一荡一荡的。
脑海中又浮现起:在山洞处林一铭随手抓了一些草,把它们砸碎后敷在林平涛那流血不止的手上时,血就不流了。
他也尝试着在窑洞中随手抓了一些草,什么草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林一铭也是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