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岳芽的粉衣女人看着即将要崩溃的织娘,画风一转就开始劝慰她:
“既然生了,就好好养着吧,就像你说的,给人一些活下去的念想也不错。”
粉衣女人温柔的轻拍着岳芽。
凌厉的眼神里是那掩饰不掉的温柔。
岳芽忽然来了困意,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紧紧的闭上。
再次醒来,岳芽已经长成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他’蹲坐在木屋前,手里拿着一块硬的无法下口去咬的糕点。
木屋内隐隐约约传出了那不可描述的声音。
正在岳芽皱眉觉得以为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时候,大脑里涌进来一大串的记忆。
在这记忆里。
‘他’现在的这个母亲,对‘他’那是越来越冷淡,到后来可以说是仇视。
动不动就对‘他’那是非打即骂,还时不时的饿‘他’个几顿不给饭吃。
反倒街上的其他女人对‘他’照顾有加。
她们把岳芽当做自己的干儿子养,还贴心的排了顺序。
那小时候于织娘对话的那粉衣女人就是‘他’的大干妈。
可就在前几日,这里来了好些仙者,叫走了不少女人,可回来的却没有几个。
其中‘他’的几个干妈就都在其中,一个也没有回来。
自那以后,织娘更是对‘他’变本加厉。
到如今,岳芽应该是有三天没吃上过饭了。
“吱吖~~~”
岳芽刚整理好脑中的记忆。
那紧闭的木门就被人从里给推开了。
一个男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跨过门槛,从屋内走出。
“he~~tui!”
一口痰不偏不倚的被吐在了岳芽的脚边。
岳芽皱眉看了看地上的那口痰,随后缓缓抬头看着那口痰的主人。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连你一起玩儿!”说罢那人便扬长而去。
岳芽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眉毛皱的更紧。
转身看着那大敞四开的木屋门,最终还是决定迈进去看看。
就当‘他’刚踏进门槛还没看清房间里是个什么样子,就听一阵破空声从岳芽的耳边划过最后钉在了门框上。
岳芽回头看去,就见门框上钉着一个纳鞋底的锥子。
此时‘他’才觉得脸上有些温热。
伸手轻轻触碰一下,手指上满是那鲜红的血液。
岳芽冷静的走到门框的位置,将插进去的锥子从上面拔了下来。
门框上除了刚刚的那个锥子眼以外,还有着数不清的无与其大小相似的孔洞。
‘他’颠了颠手里的锥子,那锥子的重量非常的真实。
“你个不知廉耻的杂种!
这么小就学会勾引人了!
......
......
......
你怎么不去死!”
恶毒的话语从半开的床幔里传了出来。
那正是曾经温柔的在岳芽额头上印下一吻的织娘。
织娘此时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床头上的针线篓子已然倒在地上,里面杂乱的东西滚了一地。
织娘还在不断地咒骂着岳芽。
那是越骂越难听,越骂越难以入耳。
岳芽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曾经美艳无比的织娘,如今就像那地狱里的恶鬼一样,青面獠牙,嘴唇一张一合的骂着什么。
织娘骂了很多很多,岳芽都没有听清。
只听见了最后她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
岳芽笑了。
‘他’微笑的看着床上的织娘。
这把织娘笑的立马就止住了骂声。
“好。”
几日没进食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
“如你所愿。”
说罢,岳芽就直直的把手上的锥子插进了自己的大动脉。
血液疯狂的喷溅。
温热的血液,直接喷到了坐在床上织娘的脸上。
岳芽缓缓的向地上倒去,露出织娘瞪大眼睛,惊恐至极的脸。
再看岳芽,即使已经倒地不起,‘他’的面上依旧挂着那不变的笑容。
......
岳芽意识重新回归。
再次睁眼,她应该是在某个宗门里。
岳芽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与周围的人是一样的。
‘他’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就在这时,面前的大殿门,一下就打开了。
“逆徒!还不进来!”大殿里传出了空灵的男音。
岳芽脚步顿时不受控制的向前迈去,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