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邢施道刚想分辨,
“本郡主这里有婺州刺史与运送赈灾米的监军司马写给邢大人的书信,”张妈妈将书信呈上前去,“不知道邢大人可还认得自己的字迹吗?”
“郡主,”邢施道说,“此乃朝廷中事,您虽然是皇室的宗亲,可也不能如此插手干预政事啊,您可知道,历朝妄图插手干政的宗亲的下场吗?”
“邢大人,您不必吓唬我,我已经是年逾四十的人了,这些道理我自然知晓,正因为我是宗亲,从公来说,我是陛下的臣子,从私来说,我是陛下的堂姐,我只是听闻有人在江南行如此不法之事,竟然拿赈济灾民这样大的事当成儿戏,如此不把陛下与皇室放在眼中,改日我这个宗亲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之时,一定说给陛下好好听听,看陛下听了是作何反应,是怪罪我这个郡主插手干政多呢,还是怪罪底下的臣子欺上瞒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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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既然这样说,臣也不敢分辩,只是不过是一封书信而已,若是郡主存心针对微臣,找人去伪造一封,也不是不可。”
“邢大人还真是坐怀不乱啊,”涅川郡主说,“我实在是佩服,到底是为官多年的老人了,这点胆气和魄力还是有的,可是啊,我与邢大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刻意针对邢大人呢?邢大人实在是多虑了。不知道邢大人知不知晓,当日负责押送赈灾米的监军司马因为牵扯进光禄寺少卿陈丛隐的案子,已经被拘押在刑部大牢之中,既然邢大人否认,那本郡主禀奏陛下之时,谏言陛下让刑部来调查此事,再将那婺州刺史一同提来,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邢大人再这般强辩申斥也不晚啊。”
涅川郡主接着说,“哦对了,还有那当时倒卖赈灾米和秕谷的商贩,婺州城里良兴米行的掌柜,他也是跑不了的,届时公堂对峙,自然也应该将他请来。”
“郡主……”
涅川郡主打断了邢施道的分辩,又接着问薛敦望,“还有薛大人,薛大人也是位变戏法的好手啊,您这变戏法的功力,比起邢大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邢大人还只是把赈灾米变成了秕谷,您这倒好,竟然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出大变活人啊。”
“微臣……微臣不明白郡主所言。”薛敦望说道。
"不明白?和大人一样,本郡主也是一万个不明白,不明白这蓝田县的县令,究竟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