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我,从来不会做孤注一掷的事情。”诸葛忆荪说道,“此次征讨,除了与渤海叛军正面交锋的大军之外,还有四股暗流朝着渤海叛军涌去,足以让渤海叛军自乱阵脚,交战之时也会让其也溃不成军。”
“四股暗流?什么四股暗流?难道姐姐方才说的梁大哥去临淄,为的就是安排此事?”月娇问道。
诸葛忆荪看着头顶皎洁的月光说道,“不错,除了易将军、罗将军与柴将军率领的八万大军与渤海叛军在西面的恒州、定州交锋之外,还有赵王常佰率领的兵马从邯郸起兵,袭扰渤海叛军的南部州郡,再有梁大哥、孟先生、严先生、姚广财和凌霜、广饵两个女营的人马,从渤海叛军的东面潜入渤海叛军的中心,与从叛军北面凌烟城起事的杨迢军队汇合,让叛军后院起火,最后,还有暗中支持渤海叛军的北桓人……”
“如何?北桓人残忍嗜杀、骁勇善战,即便是渤海叛军溃败,有北桓人的支持,只怕也会苟延残喘,不会根除的。”月娇说道。
“这话不假,若是北桓人的精锐集中起来,协助渤海叛军,的确难以应对,”诸葛忆荪说道,“可是,若北桓人自己家里都有一件棘手的未平之事,北桓人总不能为了扶持渤海叛军,连自己的家门都丢了吧。”
“北桓人家里一件棘手的未平之事?”月娇说道,“我听柴大哥说,北桓人以武立国,国中部族虽多,可是对王室乞伏家族没有不臣服的,去岁北桓又风调雨顺,无严冬冻死牲畜,又无瘟疫作祟,哪里会有什么棘手的未平之事呢?难道姐姐是要用黔州的瘟疫,给北桓人投毒不成?”
诸葛忆荪听了,笑着说道,“这瘟疫岂能听我的号令?这瘟魔无情,弄不好对身强体壮的北桓人没有效用,反而会伤及咱们自己,我怎么会用这样不靠谱的法子?”
“那姐姐说的未平之事究竟是什么?”
“若论对北桓人的了解,咱们这些人加在一块都抵不过一个人。你猜这人是谁?”诸葛忆荪问道。
“了解北桓的人?此人我可相识?”月娇问道。
“自然相识,一年多以前,你们还见过呢。”诸葛忆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