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长杨宫也不是上上之选,京南七州倒是不错,尤其是秦岭以南的州郡,北面有秦岭大山阻隔,南面有薰风南来,老朽当日上山采药,曾到访过京南七州一些州郡,那里多深山草植、河流水坡,又僻静少人,实在是个疗养身子的好去处啊。”
“好是好,只是太子如今的身份,并非是昔日的燕王,”诸葛忆荪忧虑地说道,“若是本宫将太子安顿到京南七州的别院,只怕朝臣与百姓会议论本宫,说本宫别有用心呢。”
惠妃与双鲤一听,连忙低下了头。
“若是京南七州不好,长杨行宫、洛园行宫也比宫中好些。”
“也不妥,这几处行宫虽好,都在京城之外,堂堂太子,不可外居。”诸葛忆荪说着,想起了一个水汽氤氲的好地方,“我倒是想起一个相宜的去处,就在京城之内。”
“不知是什么样的地方?”
“曲阳别宫,位于乐游原之上,南临曲水,又多芳林、草甸、花圃,就连别宫之内,也有游湖流水、山丘亭台,有一半房舍都在郁郁森森的翠林之中,别宫内还有几处温泉可以养身,倒是个极好的休养之处,又在京城之内,只是……”诸葛忆荪犹疑地说道。
“只是那曲阳别宫,原本可是清河崔氏家族的旧宅,从前唤作虞泉别院的?”双鲤问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