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之后,冉皇后对着宫监没好气地说道,“本宫要与太嫔说话,你且退下。”
“肖公公吩咐……”
“狗奴才,还不给我退下!”冉皇后听到肖公公三个字,瞬间火冒三丈,对着都监厉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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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人这就退下,请娘娘莫动肝火。”
看着那都监退了出去,冉皇后才搀扶着杜太嫔往房内走去,杜太嫔摸着皇后的手十分冰凉,问道,“方才我过来的时候,那都监说皇后病得厉害,既然病了,这冻死寒鸦的腊八日,皇后怎能如此任性,还门户大开地坐在堂前,若是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瞧你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
“多谢太嫔关怀,只是若不在堂前坐坐,成日间憋在屋内,没有病也要憋出病来了。”
“没有病?方才那都监还说皇后害了肺痨,让我好生担心呢。”
“这都是这些奴才们使得鬼把戏,支开了我,好挑唆陛下。”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堂堂皇后,如何会被奴才们使得鬼把戏关在这里?”
冉皇后看杜太嫔疑惑,便将前几日宫中所发生之事一桩一件都说给杜太嫔听,
杜太嫔听着,惊讶地说道,“我虽然不在宫里,也听说了近日陛下对殿中省的一个宦者甚为宠信,可是没想到,那宦者竟然跋扈到了此等地步。”
“是啊,如今我怀疑,当日庞淑媛和郑婕妤之死,都与这个阉奴脱不了干系,这个阉奴是自小跟在陛下身边的,对陛下的性情最为熟悉,眼下他利用尹氏和齐氏两个贱人,迷惑陛下,连同惠妃,把持后宫,本宫这个皇后,被他算计的,连在宫中的一个容身之地都没有了。”冉皇后说着,眼眶中有了泪色。
“皇后方才说,这肖嵩与惠妃的关系匪浅,这我就不明白了,”杜仲阳说道。
“太嫔何处不明白?”
“既然如今皇后与柔嫔都被送到了这曲阳宫来,这后宫可就是惠妃一人独大了,可是为何近日陛下还让惠妃带着先帝的嫔妃与宗室亲贵到了皇陵去?而且你们前脚到曲阳宫,惠妃后脚便动身去皇陵了,仿佛是有意将你们一个个支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