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金吾卫士兵前来告诉绍恺,说发现天腰川东面的一处空地上有些异样,问绍恺要不要掘开查一查,
而此时杜太嫔正亲自给万公公斟茶,偶尔听到了那士兵说要掘开天腰川东面的空地,那地下就直通暗室,心想,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可怎么好,于是杜太嫔故意将热茶倒在了自己的手上,
杜太嫔手被烫伤,大叫了起来,万公公一看,连忙用自己的帕子给杜太嫔擦拭,一边擦拭一边说,“太嫔娘娘无事吧,”
“无事,无事,”杜太嫔忍着手上的疼说道,“只是一想到这学宫,是我们多少人的心血,如今被翻腾糟蹋成这样,实在哀莫大于心死啊。”
万公公一听这话,拿起手中的茶盅就朝着绍恺摔了过去,颤颤巍巍地走到绍恺身边,恨不得要跪在绍恺的面前,绍恺一看,连忙搀扶着万公公说道,“公公使不得,您是宫中的老人,是我义父的长辈,哪里能给我一个晚辈后生下跪呢?快起来,快起来……”
“不碍事,我当了一辈子的奴才,这副膝盖早就跪软了,虽然是奴才,虽然我这把老骨头,在宫里当了一辈子的奴才,也没学会别的,只学会了什么样的奴才能当,什么样的奴才不能当,奴颜婢膝的奴才是为了活、不得已,可是为虎作伥的奴才万万当不得,为虎作伥的奴才,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万公公说道。
“公公……”
“公公是奉皇命而来,你的话我不敢驳,只是您搜检了这半日,该搜的也都搜完了,也该还我们学宫上下一个清净安宁了吧。”
“是,是,小人这就走,公公莫要动怒。”绍恺说着,就要带着金吾卫众人走。
那士兵不依不饶地说,“可是公公,那里果真甚是可疑啊。”
“可疑什么?你们搜检了近两个时辰,发觉多少个地方可疑,可是结果呢?搜到了什么?再搜下去,只怕咱们的脸就要丢尽了,你们不怕丢人,本公公怕,快走!再到别处搜去!”绍恺说着,上前去对杜太嫔告罪,好生说道,“太嫔娘娘,我等出于无奈,多番搅扰,请娘娘多担待,奴才等这就告辞了。”
“墨韵,送送公公。”
“不敢,不敢。”绍恺作揖道。
说着,墨韵就领着绍恺等人走了出去。
看绍恺走了,杜太嫔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终于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