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枪并不是什么稀罕货,别说杨少,就连李军都能弄到,但是孙洪兴从来没跟自己姐夫开过口,他知道自己姐夫不会帮自己弄那种危险品。
而他之所以想要枪,就是担心以后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不能开枪打人,拿出来吓唬吓唬人总行吧。
显然,杨少也没把枪当成个事,“要长的短的?”
“短的就行了,多弄点子弹,到时候从货款里自己扣。”
“那才几个钱,送你了。”杨少摆了摆手。
行吧,确实不值几个钱,反正现在枪的价格绝对不会比一辆自行车贵,甚至还不如一只手表,孙洪兴也懒得挣,有机会多给点货,杨少就能几倍几十倍挣回去。
看了看那边已经被教训得差不多的精神小伙,孙洪兴喊了一声,让杨少的马仔可以停手了,然后带着拾草走过去。
蹲在精神小伙的头头跟前,“我知道你们经常放的狠话,就是那些给我等着,回头我弄死你之内的话,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到过。
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做到过,你应该庆幸这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能做得太过分,换个地方,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最后,我由衷地劝你,出来混也是要资本的,但是显然,你没这个资本,所以,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更实际。
这可不是看不起,实话实说而已。现在,可以带着你的兄弟们走了。”
除了拾草,剩下所有人都能听出孙洪兴话里的戾气,那种对生命的漠视让所有人都浑身发寒,只有拾草憨憨地认为他这会很酷。
等一群精神小伙跑了之后,孙洪兴给杨少打声招呼,带着拾草回家吃饭了。
“杨少,那孩子还真是邪乎。”马仔头头等孙洪兴走后才在杨少边上嘟囔了一句。
可是在杨少心里,邪乎已经不足以形容孙洪兴了,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看了一眼马仔头头,“跟下面的人说一下,千万别得罪他,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得罪他之前自己给自己准备一块墓地。
我能听出来,他刚才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吓唬那几个小崽子,甚至,我还能听出对我的警告,怕是换成我,真要得罪他,也会被弄死。”
“不,不会吧?”马仔头头不是不信邪,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杨少看了一眼手下的得力干将,笑了笑,“不会?呵呵,我倒希望不会,不过这世界上很多人是说不清的,你不知道他到底强在哪里,只需要知道他强就行了。
而那个孩子就是那样的人,千万别小看他,也别试图摸清他,跟这种人,我们还是选择做朋友为好。”
“洪兴哥,是不是我惹麻烦了?”回去的路上,拾草坐在自行车后座,小手一直紧紧拉着孙洪兴的后衣摆,紧张地问他。
“是。”孙洪兴骑单车,懂的都懂,慢悠悠的,路上是个人都能超他,偏偏他这会还有心思逗拾草玩,“谁让我们家拾草长得漂亮呢,以后这种麻烦事肯定少不了。”
听这话,拾草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糯糯地继续问,那,那,洪兴哥,咋办啊?”
“哈哈。”面对这么蠢萌的妹妹,孙洪兴很不厚道地笑了,“逗你玩呢,不过拾草,记住了,以后要是遇到有人欺负你,不能忍着,第一时间告诉我,洪兴哥帮你欺负回去。
咱们家的人,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那是绝对不能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