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澜侧眸，瞥了老道士一眼。然后当着三人的面，直接化作一缕黝黑的妖息蹿出窗外……

“你这小蛇，看着乖乖巧巧，没想到凶得狠?”

盘坐在石上的红衣美人垂眸，他的双眸倒映出一条黑色小蛇吞吃大了自己好几倍的猎物模样。

眼看着，幼蛇那小而锋利的毒牙将浅棕色的成年兔子撕扯得四分五裂，连肉皮带骨都嚼得粉碎，九尾狐狸忍不住轻啧出声。

像是听得懂他的话，黑蛇张牙舞爪的进食行为微微一滞，然后稍微文雅了几分。像是怕身后的漂亮狐狸会嫌弃自己。

这一点，无疑被道行高深的狐狸美人捕捉到，他有些惊疑地凑近，仔细打量着还没有自己巴掌大的小蛇。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原来，是生了灵智。”

从未离开蛮山的狐狸第一次见到同样生了灵智，可以成妖的物种。虽然有些可惜，不是一只雌性狐狸，但雌蛇也不错。

想到这里，九尾盯着趴在兔子残骸中的小蛇瞧了半天，最后伸手将其揪了起来。

被狐妖捏在指间的黑蛇身躯微僵，等到它反应过来，已经被翻了个身，仔细打量。

或许是因为太小还没有发育的原因，九尾狐狸打量了半天，都没有辨出雄雌问题。

不过，暂且当个小媳妇养着，也不是不行。

再看，这小蛇通体如墨，水润光滑。暂且就称呼为“小墨”，至于姓名，大了自己取便是。

想着，想着，狐狸就将黑蛇放在了自己掌心，然后另外一只手的手指探出，戳了戳蛇身。

小蛇幽绿的竖瞳被人儿的这番动作激得睁圆，尾巴尖忍不住晃了几下。

它张开嘴，吐出了细长的蛇信子，在不甚擦过狐妖白润的肌肤时，突地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