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你提醒,不然我可就错过这条鱼咯。”
合不拢嘴的大爷,将鱼丢了进了旁边的水桶里。
摸出一只中华,递给了徐谨言。
“谢大爷,我不抽烟。主要还是您手法好。”
徐谨言推辞了大爷的好意。
探头看了看水桶里的那条鲫鱼,怕不是有半尺多长。
“嘿,你小子,眼光不错啊,这也能看的出来?”
大爷弯腰从随身带的布袋子里,摸出半条已经冻硬了的蚯蚓,挂上鱼钩。
听到徐谨言夸他,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那皱纹带起的褶子,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那是,这大冬天的,本来钓鱼就难。
这么多人里,怕不是就您老一个人有收获。”
徐谨言也不嫌地上脏,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坪上。
指着附近都握着鱼竿,眼巴巴望着水面的钓鱼佬们。
“哈哈哈哈,还真你小子给说对了。
这些人啊,枯坐一天,连跟鱼毛都见不着。
说起来,要不是你提醒我,这鱼啊,恐怕也要跟我失之交臂了。”
这老爷子倒还是个清醒人,知道徐谨言是说好听话哄他。
不过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那脾气就像是小孩一样。
可不管是小孩,还是老人,谁还不爱听个好听话呢?
“按您老这么说,这鱼挺难钓的?”
徐谨言本来就有想钓鱼的打算,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可不是,这湖里的鱼啊,鬼精鬼精的。
光吃饵,就是不上钩,平日里,十天半个月钓不着鱼的,大有人在。
有些人啊,为了不丢面儿,自个儿掏钱去市场上买条鱼带回去。
然后说是自己钓上来的。”
老爷子站起身来,一个漂亮的甩杆,将鱼漂甩了出去。
坐下来后,给自己点了支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了起来。
“我以前在北大荒松花江畔捉鱼,那简单的很啊。
随便赶一天,就是百十来斤的大鱼,怎么京城的鱼,还不一样?”
徐谨言有些纳闷了,之前一天收获低于100斤,都不好意思回去。
怎么听这大爷的意思,在这儿钓鱼,是个地狱级难度的活儿啊。
“害,你也说了,那是在松花江。
那儿的鱼,多啊!随随便便摸一下,就能抓到一条鱼。
这儿是京城的地面儿啊,钓鱼的人海了去了。
要是跟松花江那一样那么容易上钩,这湖里,早就没鱼了。”
大爷美滋滋地抽着烟,解释了一句。
“您老说的在理。
诶诶诶,有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