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在抢救过来后,一直没醒。
他是在第三天醒来的。
人刚醒,记忆就断断续续,连接不起来。
当时车祸的事,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迷迷糊糊间,自己好像被车撞了。
他感觉头很疼。
说不上来那种的眩晕。
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想起身,却发现腹部很痛。
“嘶~”
护士一听他的声音,立马惊喜道,“你醒啦?”
“别先别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呢。”
厉宴蹙着眉头,身体难受的“嗯”了一声。
他躺在病床上,仔细回忆那晚的事情。
但他的头部似乎受到撞击,一回想那天晚上的事,头就很疼。
护士看他痛苦着一张脸,忙道,“你先别想了。你只做了腹部的手术,头上的情况,还得等你情况好一点再说。”
那天进抢救室,最先抢救的是他的肋骨跟肺部。
至于脑震荡,只能等他好一点再去做CT。
厉宴躺了一会倒是不晕了。
但仍是昏昏沉沉的。
腹部的疼痛让他难受,脑袋的昏沉也让他难受。
于是他闭上眼,又睡着了。
厉太太带毛巾过来给他擦脸的时候,见护士在,便问。“怎么样了?”
护士喜悦的告诉她,“忘了跟您说,刚刚您儿子醒了。不过这会,又睡着了。”
厉太太一听厉宴醒了,也很高兴。
她忙低下头看厉宴。
见他脸色苍白,呼吸也不太顺,便又担心起来。
之前医生说他伤到肺,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行,不然往后呼吸都困难。
厉太太经过这几天的担惊受怕,也不敢去动他,只能在一旁守着。
如今他刚醒,还不能吃东西,只能轻微喝点流食。
厉太太伸手摸了摸厉宴额头的温度,见正常,才坐在床边守着。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
也觉得亏欠这个儿子太多。
以往她总觉得,厉恒才是家里最脆弱的那一个。
她几乎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厉恒身上,生怕这个儿子生病。
却从未留意过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