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贸贸然出兵,就不怕大王在背后做手脚,让你全军覆没啊!”曾先生无奈地看着他说道,将手帕塞进了袖笼里。
“他敢!”余少将军拍案而起道,“他算哪门子大王,不是咱们从牲口棚里将他给找出来,他还杵着拐棍沿街讨饭呢!”
“可他现在就是大王,天下人知道他是大王,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曾先生走过去,坐在桌案前的台阶上看着他一脸严肃地说道,“此去陈留路途遥远,粮草补给不足的话,咱们将处于孤立无援之态。”面容凝重地看着他说道,“如果我是官军的话,直接诱咱们过去,扎上口袋,咱们插翅难飞。”
“他敢?敢不给我粮草,我废了他。”余少将军拍着桌案说道,桌案上的竹简都蹦了三蹦,可见力道之大。
“怎么敢?有什么不敢的。”曾先生阴冷的目光看着他说道,“上将军走了,你在大王眼里就是个小屁孩儿。此时不打击余家军更待何时,你再没了,更让他称心如意的。”
“外面的兄弟都是跟着我阿爹一起起事的。”余少将军怒指着外面道。
“你们都没了,他们怎么办?就地解散,当然跟着大王继续干了,大王只需许以高官厚禄就行了。除非被官军给灭了。”曾先生直白地说道,“大王占着大义呢!现在是名正言顺!”
“那阿爹的仇就不报了吗?”余少将军心思动摇了起来。
“当然要报了,只不过需要从长计议,急不得。”曾先生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真怕说不动这头倔驴,毕竟这是杀父之仇。
一时的冲动可以理解,放在自己身上也是,恨不得将敌人千刀万剐了。
“都怪我这该死的病,如果我跟着上将军,就不会……”曾先生说着潸然泪下哽咽道。
“不管您的事,您去了不过是多搭进去一条命。官军有意设伏,是他们太坏了。”余少将军孩子气地说道,“不敢与我军正面交战,用这小人计量。”
曾先生闻言苦笑地看着他:兵者诡道也!官军这一战赢的漂亮,咱们是技不如人啊!
这话曾先生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火上浇油。
余少将军着急地看着沉默不语的他说道,“阿爹已经没了,您可不能再出事情了。”
“不会,不会!”曾先生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我还要看着少将军称霸天下,娶妻生子呢!”
“咱可说好啊!”余少将军紧紧地拉着他冰凉没有温度的手道,“你好好养病,不许先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