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怜爱的摸了摸傅子玉的头。
“所以,从始至终都不是人家姑娘把着国公府不放,而是国公府形势所逼,让一个清白的姑娘被迫背上了那等污名。”
“至于子礼,你该清楚他才一岁半,可国公府的儿郎们哪个会是傻子?若她不是个好的,子礼怎么会口口唤着她为母亲?”
老夫人是不想要说这么多的,毕竟这些对孩子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可傅子玉太过执拗,她不能隐瞒。
“府中的情况并不好,若不然祖母也不能同意把你们送到别院去,懂了么?”
定国公府内,现在各路探子都在下人之中,排查都难以排查,加上前一段时间三个孩子的状态明显就是被那些有心人给算计了,老夫人怎么能不怕?
“日后莫要再随意揣摩旁人,这样你们是会让人伤心的,懂了么?”
说完后,老夫人摆手,让他们兄弟去休息。
等兄弟二人离开后,蓉疡嬷嬷走上前,轻轻给老夫人捏着后背。
“老夫人辛苦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
“无所谓辛苦不辛苦,若是他们能够懂得这其中的辛酸,便是辛苦也值得,怕的就是孩子太小想不到那么多,最终寒了关心他们之人的心。”
蓉疡嬷嬷知道老夫人说的是苏娇。
“那苏姑娘瞧着便是个大气之人,老夫人莫要担忧那般多。”
“但愿吧。”
话落又稍作休息了一番,这才离开。
等老夫人离开后,兄弟二人却久久难眠。
傅子玉坐起身,黑夜中,他的眼神中有着迷惘。
“是我错怪了她么?”
傅子书也没睡下,闻言顿了顿,这才开口,声音略带沙哑。
“大哥,我们是否太过于先入为主,认为她不是个好人,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以为是有计谋的?”
或许正如祖母所说,人家并不贪图这些,从始至终都未曾觊觎过他们定国公府任何。
又或者说,其实真正的麻烦是他们,是定国公府?
随着傅子书的一番话落下,兄弟俩彻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