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满惊讶,“那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很危险了?修仙之人,不说步步危险,处处危机,但求长生大道,自然是多磨砺,多陷阱,否则如何逆天而行?”山膏觉得跟凡人聊天真累,不想聊了,因为对方什么都不懂,聊不到一起,反而它要处处给他解惑,便转移话题,“古语有云,不是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吗?你身为太子殿下,怎么随意就这么坐在了屋檐下?不怕瓦片掉下来砸到你?”
姬满果然被转移了话题,笑着说:“若是东宫的屋檐随时都会掉瓦片砸到孤,那么整个东宫的人,都该仗刑了。”
“这样啊。”山膏挨着他卧下,“你是不是有很多妃子?”
“没有,孤还没有娶妃。”
“那侧妃、侍妾、通房呢?”山膏好奇地问。
姬满震惊,“你还懂这些?”
“懂啊,画本子看多了,就都懂了嘛。”山膏不喜修炼,在江离声睡着时,它就摸了她收在储物戒里的画本子看,发现还挺有意思。
有一回,被卫轻蓝看到它捧着画本子看的津津有味,卫轻蓝从它爪子里抽出来,瞅了两眼,问它哪里来的,它说主子储物戒里的,有很多呢,卫轻蓝似乎无语了片刻,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地还给了它。
姬满摇头,“孤都没有。”
这回轮到山膏震惊了,“你都没有?不能啊?凡间不是十四五岁,就由家里安排了吗?”
“孤的祖母、母后先后故去,孤守孝三年又三年。”姬满道:“一年前,出了效期后,老国师故去,新天师继任,父王听信天师言论,朝野上下自她来后,颇为动荡,父王没想起,孤自然也无心娶妃纳妾。”
山膏啧啧,“你有点儿可怜呦。”
这么三言两语一说,足足七年。怪不得二十多了,还没女人。
姬满想笑,“也就你觉得孤是没有女人可怜,但如今天下,都觉得,孤这个太子,遭父王厌弃,才是可怜。”
“哎呀,你也说了,他是被妖人蛊惑嘛,你这么好的人,你放心,有我主子和卫轻蓝来帮你,你会好起来的。”山膏用大爪子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但你将来,一定要做一个明君啊,可别学你父亲,到了晚年后,也被妖人蛊惑了,我主子和卫轻蓝别再为了你的太子,再来找你。”